江一葦起身風度十足的伸出手。麥圈的鼻子象牛一般噴著氣,他的眼神警告十足地從他的江一葦的身上收了回來,然後落到了花小蘭的身上。
看見花小蘭還在若無其事地切肉,吃得個不亦樂乎。啪一聲,麥圈的拳頭落了下來。桌上刀叉盆子食物四處飛濺,上好材質的桌子被他硬生生地砸出一道縫來。
“你瘋了?”花小蘭惱火地說,她看到一滴一滴的血水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
“跟我走!”麥圈拿那隻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啊,我不走,啊不走。”花小蘭扭打著,但瘦弱的她豈是麥圈的對手。麥圈另一隻手一騰,象隻小雞一般一把將花小蘭拎了起來。在周圍看熱鬧的人讓出的一道路中間,麥圈麵無表情地扛起花小蘭揚長而去。
而這在他留下的一張狼籍的餐桌上,江一葦優雅地拿起一張餐巾慢條斯理地拭擦著嘴角。那張嘴角分明還噙著笑容。在眾人莫名表情的注視下,他擦完嘴,又優雅地將餐巾疊好放了回去。
“埋單。”他向服務員打了個手勢,伸手付帳。一邊付一邊看到麥圈將扭打的花小蘭擲進了車箱。他臉上的笑,簡直可以說是意味深長。
而這頭,麥圈熱鬧的車上。花小蘭氣急敗壞地一張臉慘白地接受著路人指指點點。說什麼話的都有,大致情形使人們的茅頭紛紛指向了她。一路的譴責不斷,好似她是個被人捉奸在場的賤人。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呀!這麼好的老公還在外麵搞外遇!”一個老太婆指著花小蘭的鼻子說。
“別說了,他流血了,快送醫院吧。”路人乙一臉好心地說。
花小蘭生氣的轉過臉,看到麥圈一雙眼仍舊怒瞪著她。“你流血了?我們先去醫院吧?啊?”花小蘭小心地說,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小心。可是他流血,她的心裏真的很疼。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那個男人在勾引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後果?”
“我會有什麼後果?你還是快先去醫院吧。”花小蘭伸出手想觸碰他的傷口,被他避開了。
“以後不準再和那個男人見麵!”麥圈不是一般生氣地說。
可是為什麼啊?花小蘭不解。但為了快點幫他指血,“好好好,都聽你的。”然後她下車和麥圈對換了位置將車飛快地駛向了醫院。
一路的血飛流不止,但麥圈沒有似乎絲毫不引為意。花小蘭在心裏笑他強裝,但仍舊不敢表示出來。因為她怕她一說個什麼,他馬上又不幹了。
來到急診,醫生責備地說怎麼回事,弄成這樣,他用夾子將肉裏的玻璃渣渣一隻一隻的翻剪出來。“英雄唄!”花小蘭在一邊忍不住說了一句。
那麥圈一聽馬上直起身就要走。
“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花小蘭拉著他的手低得象顆塵埃。麥圈仍一個勁地朝向走,頭都不回一下。
“你給我站住。你給我出去!”老醫生火了,大聲地嗬斥麥圈,然後再指著花小蘭。這招還真管用,麥圈折了回來。花小蘭吐吐舌頭乖乖閃到外麵。
醫院的味道濃鬱,卻有種窩心的溫曖。
“他竟然為了我,可以流血。”花小蘭喜滋滋地等在外麵。但這種喜悅心情很快就跌進了穀底。因為麥圈的老婆焦急地來了。一臉的擔心與害怕。她掃了一眼花小蘭便直便醫務室而去。然後兩口子手拉著手走了出來。
“疼嗎?”在她的麵前,錢麗平牽起他的手,輕輕地吹了吹。
“好疼啊!”麥圈軟軟地說。他們旁若無人地走了掠過花小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