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跟你通話的是姓江的那個小子?”麥圈夾著酸些些味道說,但聽在花小蘭的耳朵裏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就象是要幹涉她的私生活,這令她很不舒服。“是啊,怎麼啦?”

“嗬嗬。”麥圈很不舒心地打了兩聲哈哈,“老爺子正有事要求他老子幫忙。”

“哦?”花小蘭的眉毛都豎起來了,一臉的興趣,她朝他靠攏了一點,扇過來陣陣的香氣,“什麼事?”

“關於電梯出事的事兒,江家老頭是XX單位的領導。隻要他一句話,咱們公司出的這點兒渾事輕輕一擦就屁事都沒有。”瞧這個麥圈那張陰黑陰的臉,笑得那麼森冷,就好象捅破天也是個屁事一樣。

那道理好象就是假如一個人幹淨了壞事兒,就算屁股夾著點兒貨,但衛生紙輕輕一抹就幹淨如初了。

他們賺得真是黑心錢。一陣顫稟竄過身上,花小蘭眼珠子轉了轉抬起頭問他,“你什麼意思?”

“你那麼聰明,你說呢?”

花小蘭將他上上下下掃了幾遍,搖搖頭,“我真看不出來。”

“哎,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你別那種眼神看我,我心裏沒鬼。”麥圈伸手抄起那杯濃濃的裏黏茶,眉頭頭皺了皺,一臉懷疑的神色,“這就是你招待貴賓的茶葉?”

“是啊。”花小蘭轉過背故做理所當然,然後她在軟椅上坐了下來。用下巴擋著臉,遮住陰惻惻的笑看著麥圈痛苦地把那杯茶咽下了肚子。

“啊,不是普通的難喝。”麥圈砸了砸嘴,甩下手起身站了起來。這是要走了。

可是花小蘭還雲裏霧裏呢,她最恨人把話說半截了。“額,說完再走啊?”

“就是叫你別跟姓江那小子走太近,小心被人當作利用的棋子。”

哦,原來是指這件事,她早知道李巧雲在利用她的啊。等一下,他這是算作在關心她嗎?花小蘭側著臉目送麥圈的背影離開,她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東西來。算了,懶得理他。

麥圈前腳一走,李姝姝後腳就回來了。

“花姐,你們說了什麼啊。麥經理怪怪的,又在辦公室亂發脾氣了。連錢二小姐都在嗬責。”

“嗬,神經病犯了吧。誰知道。”花小蘭聳聳肩,從包裏掏出鏡子開始整理自己的妝容。好花還需要人賞呢,有個那麼優秀的男人賞識自己當然高興了。至於這個有眼無珠的麥圈,反反複複的,見到他發火,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心情突地就亮開了。這還真是件怪事。

“花姐,你要出去啊?”李姝姝關切地問中竟滲著一絲擔心。

“是啊。怎麼?”

“我怕你一走,等下丁工……”

“你怕他?”

“呃。他最近老跟我過不去,我走路都貼著牆腳根了,他還是看不順眼。”李姝姝閃閃的眼裏有淚珠子在打轉。

“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我過去,聽到他跟阿芳她們說我是非。”不是每個人都象花小蘭有金鋼不壞之身,這個小女孩正處於一個易傷易感的敏感階段,很容易就被流言飛語所中傷。何況還是被一個原本應該德高望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