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也想給你提點兒意見。”麥圈憋了半天氣,然後才開始上上下下打量她,那張臉,從熟悉跳到陌生又從陌生跳到熟悉,但從來都是精致而美麗的,即使是蔑視的眼神,也讓人忍不住會在上麵將神走失掉。
麥圈將眼線方位調了一下,調到別處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小心別摔跟頭。”
“嗬,咱們的和平使者麥大少爺又在這裏苦口婆心起來,額,我說你煩不煩啊,一個大男人的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嘮叨嗎?”花小蘭一臉的不耐煩。她現在不光短視還短聽覺,對於一切阻擋的聲音都聽不進去。
“我~”麥圈氣得抽氣。真是為好不得好,反而招狗咬。這女人渾身帶麻夾剌,看這囂張勁,連他都有些看不慣了。他揮揮手說,“罷罷罷,算我多事!你愛怎麼著怎麼著你吧!”
不過,他驀地想起一件事情。然後故意拿曖mei的眼神挑著看她,“怎麼我來這裏吃早餐,你們也來這裏吃早餐,不是故意跟蹤的吧?難道你對我還不死心?”他拐彎子探著路的問。自從她毀約後,他們都誰都沒有提過這個尬尷的話題。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提起,雖然知道她是個貪圖富貴而可以不折手斷的女人。雖然那晚的纏mian隻不過是她以無數次在風月場中逢場作戲的其中一次,她為的是要報複他當年害她母親逝世的仇恨。但他還是想當麵問問她。
“我呸!就憑你,長得跟個豬頭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花小蘭毫不留情地卑視他。在她看來,原來隻是以為他薄情寡信,沒有想到還厚顏無恥,竟還以為她眷戀他。
當然是眷戀他的沒錯,但她怎麼肯當麵承認?就是輸人也不會輸氣,她才不會承認,然後讓他沾沾自喜呢!
瞧她那臉上,全是豎著驕傲的刺,就象在看一塊毫無價值的廢品。
麥圈很不是滋味。即使是輸了,也要維持自己的尊嚴。可心裏還是產生了一小抹一小抹的失望,雖然這早已是預料中的答案。他自嘲式地笑了笑,抬起頭望著她,這次笑得溫柔得不能再溫柔,他說,“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的帳要我一起結嗎?”這話說得好象是,大爺我啥都沒有,就是錢多。你看不起我沒關係,想向我撲來的女人多如麻雀呢。
花小蘭從鼻子裏哼哼,然後扯開一個嫵媚如花的笑,揮揮手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保持著劍撥張駑的氣氛一前一後將車駛進到公司的大樓下。那麥圈照樣的還是一副大爺架勢霸占了兩個車位。換了別人花小蘭鐵定是不發表言論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見他不順眼。
她來到他的車門前,摘下墨鏡一個勁地敲起來,“額,你把車規規矩矩地停下好行不行?”她伸出的五指在他的車門上猛個扣響。
“怎麼沒規矩了?”她還有完沒完啊,整個人陰魂不散,專找他碴子。
“這地上畫的黃線是什麼?是三八線,是高壓線,你色盲啊?一個格子代表一個車位,老板女婿就能搞特殊嗎?”
“我¥%%……—,行,算你狠!好男不跟女鬥。”痞子麥圈竟老老實的將車倒出去然後一絲不苟地重新停好了。連旁邊的小保安都感到大吃一驚。
麥圈咬牙切齒地下車,瞥見花小蘭那扭扭擺擺的背影簡直是不可一世。“小樣兒!”他搖搖頭,奇怪的是原來因和錢麗麗吵架而鬱悶的心情卻一掃而空,澄清得直想哼小曲。
花小蘭回到她的專屬辦公室,說是專屬那是因為林小蕙早已不來了,那小豐自從上次被她招去後也再沒有露過麵。大概是再怕她丟人現眼給藏了起來吧。所以整個辦公室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花小蘭早已將自己的位置從原來那個簡陋的臨時座位挪到了林小蕙那張舒服的椅子上。她丟下手袋,提起裙子在上麵躺坐了一會兒。然後她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