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逼近,沉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他不能滿足你?”
“什麼?”花小蘭鼻子裏哼了一聲,眼裏閃過一抹受傷,但隻是一閃,她迅速象隻刺蝟豎起了刺。
“是不是嫌他老了,得不到滿足?”麥圈眼裏閃著罪惡之花,無情地說道,盡管花小蘭臉上的難過刺疼了他的心髒,他仍然極力地忽略掉。
“啪!”花小蘭伸手朝他甩了一個耳光。眼裏有淚珠跟著那力道往外麵甩出來。她極力地將它們吸回去。然後扭轉頭,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去。
“怎麼這麼久?”座位上的李巧雲朝江一葦點點頭,開始朝廁所的方向打量起來。她怎麼搞的啊,這麼重要的客人竟晾在一邊。
“呃,來了。”李巧雲一喜,她看到花小蘭從洗手間裏麵衝了出來。她伸出手向她揮動,哪知花小蘭竟象一陣風一般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餐廳。
李巧雲剛才納悶,她又看到麥圈捂著右邊臉頰臉色陰鬱地走了出來。她的疑惑更深了。他們?
“楊小姐怎麼了?”一邊的江一葦注意到李巧雲的異常,關心地問。“哦,沒有。”李巧雲笑笑,坐好為江一葦介紹起菜上的特色湘菜起來。
“來,嚐嚐這個雲,味道很不錯的。”
麥圈回來了,和江一葦點點頭坐了下來,臉色已恢複了正常。
“麥,看到小蘭沒?”
麥圈手裏的筷子有一停,很好笑地說,“你還真問對了,我三過女廁所而不入。不過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說有急事先走了。”他說完繼續伸出筷子夾菜,吃得非常香的樣子。並且向江一葦示意,“味道還真不錯!江先生,常吃湘菜。”
“哦,不。”江一葦掩飾住眼裏閃過的一抹落莫,轉過身子與麥圈交談起來。
李巧雲在一邊嗬嗬笑著打陪襯,她怎麼了呀?去哪兒了呀?她納悶地想。
“麥先生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呢?”江一葦熱絡地詢問起來。他們這些海龜,喜歡講起他們引以為炫的事情。這些東西就好象是鍍的一層金,大凡是留過洋回來的,就象變得金光閃閃了一般。
“哈~哈~”麥圈夾著嘴裏的菜,吱吱唔唔地低著頭自嘲起來。
“哈佛?”江一葦扶扶眼鏡仔細地打量他,還真沒有看起來。
麥圈一聽差點沒有噎住,他抬著看了一眼捂著嘴笑得胃疼的李巧雲,使力將嘴裏的食物吞進肚子裏。然後一臉大笑著說,“哈佛!哈哈~NO。”他伸出手指擺了擺,“是哈佛大學後麵的~草坪學校~”
“哈~”江一葦也被他逗樂了。
麥圈臉色一正,甩了一頭,站了起來,挺著肚子伸手拍打,“這裏,全是草包!沒有文化!”
然後他舉起酒杯,“假如你不嫌棄,我這個粗人敬你三杯!”發飆了.
“呃,麥,江先生是斯文人,合適就行了,一杯意思意思就行了。”李巧雲慌忙製止。
“哈。”江一葦也站了起來,情緒頗好。“楊小姐,可別被外向蒙蔽了。我可不是什麼斯文人。我喜歡麥的豪爽。來,我們幹。”
然後他轉過臉來說,“老實說,我老早就想找個機會喝灑了!是那大醉的那種。喝完了到馬路上去大叫。”
他伸出杯子與麥圈的酒杯對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