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蕙哦了一聲,連忙拿出另一遝單子,展開在她的麵前,指著問,“那這個呢?”
“這個我沒有見過。”李姝姝搖搖頭。
“好!幹得好!”老板錢老頭子的聲音猶如一聲劈雷,一下就撕開了凝重的空氣。看樣子已經氣得極至了!
他撕著嘴拍著胸口大聲地說,“該下單的不下,不該下單的下!好,幹得好!”
他舉著手轉了一圈,似乎是在極力地控製著胸中的怒火。然後他轉身從丁工開始,依次指了指他們,從林小蕙花蘭再到林小豐,“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他說錯字的時候,口屑濺在空中,象雪花一般落在眾人的頭發上,但沒有人敢去擦拭。
這個老板拍著自己瘦如枯柴的胸口接著說,“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把你們教好!”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丁工和林小蕙對看了一眼,緊追著他的步子跟了出去。林小蕙出門時回頭瞥了一眼林小豐,隻是輕輕的一眼,包含得太多了。
見她們走了,李姝姝胸中抽緊的一口氣總算鬆了下來,象劫後餘生一般籲了口氣。辦公室開始有了一些動靜,各人開始做自己的事情,電話鈴聲也象知道情況似地狂響了起來,一切恢複正常。
新來的花小姐踩著高跟鞋邁著漂亮的步子去複印資料了。李姝姝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黃素玉和劉芝芳都盯著那張漂亮的背影猛看。
李姝姝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又偷偷瞟了一眼林小豐,後者正屁事都沒有似地推開門想出去,那張臉上毫無失惱之色。難道她一點都不害怕嗎?李姝姝偷偷地想。
林小豐原本是推開門打算出去的吧,但她又想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折了回來,邁著她一拐一拐的步子來到複印機前忙活的花小蘭旁邊。
“阿蘭,我幫你吧?”
林小豐討好地說。
“哦,不用,馬上就好了,謝謝。”花小蘭看了她一樣,謝絕了。
林小豐有些沒趣地走開了,一路上嘴裏自言自語說些什麼,但一句都聽不清楚。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見她走遠,黃素玉才拍著胸口直抒情懷。
“呃,花小姐,這件事情嚴重嗎?”黃素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帶著一臉崇拜的表情討好地笑著問花小蘭,眼睛都眯成一條直線了。
“可能要加緊點趕工了,所我在文件上寫了一個急字。你是李姝姝對吧?這些都給你嗎?”花小蘭將資料放在了李姝姝的桌子。
“哦,對。好放這裏吧。”李姝姝在一陣香風中,受寵若驚地望著她。她的皮膚真好,長得可漂亮啊。
“以後你就要跟我打交道了哦!”花小蘭笑吟吟地對她說。
感謝那位真誠的朋友提出寶貴的意見,對我很實用,我會努力改正的。
也感謝那些默默支持我的朋友們!
最近在醞釀一本新的小說。雖然有時候會很寂寞,也很困惑,會去置疑,會感覺到累。自從地震以後,一心撲在這個上麵,在這最美麗的花樣年華裏,花費了這麼多心神去寫這些無聊的東西到底有沒有意義?而自己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不過我想,我是喜歡寫小說的。JUSTDOIT僅僅是這樣!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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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用置疑,李姝姝的笑是花小蘭進入錢氏這個深潭後所見到的第一張真正舒展自內心的笑顏。在這種勾心鬥角的地方,還有這樣一個老實的女孩子,這是很可貴的。
人與人之間,第一印象很重要。
因此花小蘭對誰都總是笑吟吟的。對於一個新進的人員來說,所有人的眼光都有意無意地放在你的身上,隨時都會有人在暗中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而後再依據這些舉動對你作出評判。甚至你一個伸懶腰的小姿勢都會成為他們背後的談資。
花小蘭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熟悉他們每個人的身份和職務,俗話說知彼知已百戰不殆嘛。花小蘭在轉椅上轉了一圈,將手中的筆點了一下,說動就動,她立馬拿起了電話。
此時她身後的總經理寶座上依然沒有人,連那個受氣鬼形象的林小豐也不見了蹤影。
也許她們想將晾她一邊,然後看她自生自滅?嗬,誰知道呢?
花小蘭搖搖頭,她是一個精明的女子,很容易就洞穿了別人的心思。這點小手段,對付她還嫩了一點兒。
她的電話直接撥到了歐副總的辦公室。
一直還沒有提到這老男人。包括那一次錢老爺子請吃飯,好象都沒有他參與,可見他的地位也不是太重要。
由他姓歐可以猜測出他跟錢家的關係,應該大老婆歐明珠家族那邊的人沒錯。但好象又不太親密,可能是遠親吧。
他的辦公的地方就在總經辦的對麵。其實總經辦對麵是沒有辦公室的,那是一個小會議室,設了一件紅木的圓形桌,與之配件的幾條漂亮椅子,門是玻璃的,不過拉上了簾子。通常也不開燈,裏麵黑壓壓的。
當玻璃門滲出一縷一縷的煙絲,花小蘭才驚覺到裏麵有人。她推開門將電燈打開,看見靠在椅背後的一張後腦勺,她才驚覺原來這裏麵還有人在辦公。
那是一張寬肥而有些鬆垮的臉,略微有些浮腫,眼神也沒有在錢氏男人的那種銳氣。一見到花小蘭,他從寒暄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很客氣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