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蘭搬開擋住麵前的一枝細長的柳丫,然後便伸出手想去采那隻冒出來的蓮子.沒辦法,它太誘人了,是經過剛謝下來的荷花而變出來.在她很小的時候,她便看到很多花凋謝了後很難看.她便一直不想看花謝.比如說初春的玉蘭花,原本是多麼妖潔清豔的花了,謝的時候卻一片一片地脫,顏色也變成了灰白,老喪氣的花.掉在泥裏那髒勁就沒有辦法說了.再比如說那種火熱的杜鵑,謝的時候也黴撲爛澡的,和女人們扔在廁所裏發黴發臭的衛生巾一個顏色.讓人心裏非常不快.原來花兒也是有正當時和過了時.
也許對於花來說幸福的一刻莫過於正當時被人采擷吧.錯過花期是一件多麼讓人遺憾的事情.那自己呢?花小蘭瞥見水中的自己的影子,活象那一隻顧影自憐的水仙.
"你個死鬼!"花叢中傳來一聲飽含情欲的喘息.那是掙紮的,是釋放的,也是Yin蕩的,是擔心的,驚懼的又是享受的聲音.然後花小蘭聽到吧唧吧唧很誇張的親吻聲,那一路的口水花小蘭都能想象得到.花小蘭丟開好不容易夠到的一支蓮子,側過耳朵偷聽起來.
"嗚啊."已經沒有人說話了.看來那兩個人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隻有那種很刺激神經的男女交配時發出的聲音.
花小蘭腦子裏構思著他們演繹的火熱程度,她的臉皮有些燥熱起來.被錢老爺子揉弄過的下體還有些隱隱的疼痛,疼痛裏卻象花芯一般打開綻放,一股濕熱不自控地泌了出來.
花小蘭心口跳得曆害.這種灼燙的感覺讓她有些喜歡,又有些害怕.她就象身體突然被拋進一個地方,而她的神精卻仍舊還在原地,兩樣東西一下子就脫了截,斷了層一般.搭配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很茅盾.她卻忍不住還要繼續聽下去.帶著新奇,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複雜的快感.
她知道那塊荷塘中有一塊搭板,原來可能是用來做船塢地方吧,哪知道荷葉長得太好太茂盛,把搭板的三麵都深深地掩埋在其中.倒是形成一張天然的野床.
野合是刺激的場麵.男人和女人在荷葉下作愛,那份刺激是遠遠大於床的.
想到這裏花小蘭幾乎能想到自已光著下身躺在上麵的樣子.她穿著裙子,裏麵什麼都沒有穿,有風從她的腿間向上麵灌.她幾乎能感覺到她象一隻魚一般光滑,沒有束縛.
花小蘭甚至想到了麥圈向她身體奮力地衝刺.她們倆都象魚一般,狠狠地用合成一體的身體撞擊搭板.搭板下麵還有魚兒在遊來遊去,荷花紅灩灩地綻放,蓮子青青的,荷葉在風中搖擺.搖起的陣陣荷風吹過她們交合的部位~~
"啊.啊.啊."那個Yin蕩的並不熟識的聲音痛苦地呻吟開來.讓人幾乎以為她想死去了.
在那欲仙欲死的聲音裏,花小蘭突然如醍醐灌頂般想通一件事.
原來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是需要性的.她還明白一件事情,原來她已經是深陷入情欲之中了.
花小蘭想起,當她還是一個處女的時候,她也曾接觸過黃色的小說.在她的憑空想象裏就是一個赤裸豐滿女人甩著奶子躺在地上,然後張開雙腿。然後一個赤裸的男人如猛虎一般撲上去.
那個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男人是*的.她以為那個小JJ和一歲奶娃褲檔裏的那個小JJ是一樣的.就在她這種缺乏對性生活的想象力和一無所知的年紀裏.她也知道性是一種快樂的東西.她的身體甚至都有一些感應的快感.然後當她拿出新華字典,翻閱所有帶女字部的字時,比如說娼,妓這些字眼的注解,她的身體也會湧出這樣的快感.
那種快感,跟她現在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它們中間多了一個麥圈紅亮亮的生殖器.
"花小姐,牛奶好了."吳阿姨從屋裏的聲音猛地將花小蘭的意Yin打斷.也將那兩個沉浸在野合中的男女打斷.就象突然停電了一樣,四下裏靜得出奇.
花小蘭有些意外.她的臉更紅了,突地象火一片燒,好象通奸的是她自己一樣.
沒辦法了,已經暴露了,花小蘭汗汗地.
於是,她仰著頭,大聲地對吳阿姨說,"額,好,知道了."她抬起腳若無其事地走回去了.其間她帶著一份好笑的樣子回過頭來,那片荷塘裏清絲雅靜,半天聲響都沒有了.
嗯.就不知道男的會不會造成陽萎.花小蘭帶著樂子沒心沒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