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我一點都沒醉,至少還能喝三杯."花小蘭朝巫長生伸出蘭花細指,很吃力地擺出三根指頭,大聲地爭執.那表情好象在說誰說她醉了,她就根誰翻臉.
"嗬,是沒醉,還沒有擺錯."巫長生笑笑.忍不住壓住麥圈的耳朵說,"這花小姐真有意思."
麥圈也笑了.臉上的表情豐富,千變萬化難以捉摸.他眼神通透,好象洞察一切.又隱隱在克製著什麼.克製著什麼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那是一股酸酸的醋意.可他結了婚的人,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他不可能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給你們講個笑話."花小蘭大手一揮.
"有一次我們喝酒.有個同事喝醉了躺在地上.他大叫,別扶我,誰都別扶我,我在牆上站著很穩當."
"哈哈."兩個男人被這個半醉的女人逗得哈哈大笑.
"就是這間,我看著她跑進去的."門口傳來一個半大男孩公鴨般拉著風琴的聲音.然後是一幫打扮怪異的人黑壓壓地進了來.
所謂怪異就是指穿孔,染發,紋身之類的東西.來的一幫人有男有女,一看就是些剛出社會不多久的愣青頭.這類愣頭青年,大多荷兒蒙過剩,再加上叛逆,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翹起小JJ就想強奸地球.
一幫人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一個穿著鼻環的小青年首當其衝,看來象是頭兒.他挺著排骨一般的光肚子走上前來,一臉的凶神惡煞.
他直杠杠地來到花小蘭的麵前,"剛才就是你灌我兄弟的褲子?"他惡狠狠地道.
"什~什麼?她灌你兄弟的褲子?"巫長生嘴裏的一口酒幾乎噴了小青年的一褲子.當然他是穿了褲子的.不過是一條比乞丐還要寒磣的牛仔褲.千瘡百孔的破洞得幾乎重要部分都遮不住.
麥圈也愣了愣,他回頭看花小蘭.後者把臉低了下去,很粗魯地打了個響嗝,蓬亂的頭發蓋著臉,看不清楚表情變化.
"砰."花小蘭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酒杯酒瓶象外麵舞池裏蹦迪的那些人一般,抽風似地全跳了起來.那動靜將納悶的巫長生嚇了一跳.花小蘭呼從柔軟的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結實的胸部挺得高高的,上下起伏.
"牛鼻子,你瞎扯淡."花小蘭叉著腰呈羅圈腿站開,無畏地說.她現在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剛剛被人追的時候一溜煙地跑了.現在仗著有兩帥哥在,又恢複了囂張的氣焰,竟挑釁起來.
"什麼,你說我是牛鼻子?"那小青年被噴了一褲子酒本已是火上澆油了,現在又指著罵,那表情還得了.他上下抽動的鼻子倒真象牛魔王.麥圈和巫長生都忍不住想笑.
"等一下.到底怎麼回事?"麥圈站了起來伸出了手,他的破鑼嗓大聲一吼,氣勢立即排山倒海地掃了過來.年鼻小青年心頭微震,身後那幫小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後傾了一下.
"這人是誰?象個黑社會似的,怕是不好對付啊?到時候咱們一起溜."牛鼻小青年聽到後麵的人嘰嘰喳喳,開始扯後腿了.他臉上的惡氣有些鬆懈.
"你問她."牛鼻小青年的聲音焉了些,已沒有剛才響亮了.
"嗯?"麥圈回頭望她.
花小蘭依然一副無知無畏的表情.她的眼神掃過人群,停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就是他.下流猥鎖.在我麵前跳脫衣舞,惡心死了.我看不慣,就送了他一點東西."花小蘭大義凜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