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回來了!”沈昭雲是個作家，寫網絡小說的，所以大部分時間是在家裏的，除了需要找靈感的時候需要出去轉一轉啥的，聽到開門聲，她衝門口喊了句。
沈昭雲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看得正入迷。
江雲歲是走讀生，所以中午回家吃飯，不過看這架勢，好像他應該在外邊吃的，“媽，你吃飯了嗎？”
江雲歲在玄關處換了拖鞋，順便把書包放在門口的櫃子上。
“沒，媽點了外賣，待會兒就到，歲歲，待會兒外賣到了給開下門。”沈昭雲眼睛盯著手裏的平板，除了江雲歲進門的時候抬眼看了他一眼外再也沒抬過頭。
江雲歲已經習慣了，自顧自去冰櫃裏拿了瓶水。
外賣吃的漢堡薯條，是沈昭雲的風格。
“歲歲，許盡星是不是你初中同學啊，就那個挺帥的小同學，好像還來過咱家。”沈昭雲拿薯條蘸著番茄醬，沒看電視了，來了閑聊的興致。
江雲歲拿著冰可樂的手指蜷了蜷，心裏“咯噔”了一下，麵上還是那個沒有表情的樣子，抿了下嘴唇，“是，怎麼了？”
“我前兩天不是回老家嗎，就給你問回去高考的事兒，”
江雲歲點點頭。
“我聽著他家裏好像出事兒了，就好像已經差不多半年了吧。”沈昭雲神情淡淡，有種悲憫的氣質。
“出什麼事了？”江雲歲喉嚨有些幹，喝了可樂也沒緩過來。
沈昭雲有些奇怪，他兒子一般隻會淡淡的“嗯”一聲，來支持她繼續說下去的“信念”。
“嗯？”不過她還是繼續說了，“好像是車禍吧，很……難以置信，咱那個小縣城，一般也發生不了什麼大的車禍，但誰敢說就被碰上了。具體的我也沒聽到，聽著是有傷亡。”
江雲歲頭低了低，“我那個，什麼時候回去？”
沈昭雲看自家兒子，隱約著他的聲音比往日啞了點，“看你吧，到哪兒都差不多，快高三了，該學的也學了，問題不大。”
“再上一個學期？”
江雲歲沒吭聲，“那高考前？”
依舊沒吭聲。
“這個學期結束？”
“好。”江雲歲是個性子悶的，以往就是，現在也是，非得等別人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才吭聲。
沈昭雲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歎了口氣，拍拍江雲歲的肩膀，“照你這性子，往後找了女朋友，還不被氣死。”
言罷，又盯著江雲歲，自上往下看了會兒，“還好咱還有張臉，個子也不矮，不然為娘很是擔心啊。”
江雲歲初中是在雲川三中上的，三年差不多一直是年級第一，中考的時候據他自己說是太困睡著了，英語做完沒塗完答題卡。
最後考了個662，離雲城一中663的分數線差個1分。
雲川是個縣，江城是它所屬的市，市一中自然是最好的高中。
本來是隻能在縣一中，也就是雲川一中上了，奈何金錢的力量是巨大的，江明，也就是江雲歲的爸爸，問江雲歲去不去市裏借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