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她又出來撿瓶子了。”
“哎,也是可憐,怎麼也不會想到五年前是多麼水靈漂亮的小姑娘,如今卻變成這般模樣,看著著實讓人心疼。”
“心疼什麼,是她命不好,她們一家子命都不好。”
“聽說她沒有錢交費,醫院把她們娘倆趕出來了,也不知道現在住在哪裏。”
“看著她一個人照顧母親也不容易,要是能找個男朋友幫襯著生活能好點。”
“你說什麼?就算她長得有幾分姿色,有哪個男人敢要她,娘精神病,爹殺人犯,哥強奸犯……”
嚴心彎腰撿地上的瓶子,清瘦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這些話每天都會在耳邊縈繞,她已習以為常。
起初她聽不得,跟人起了衝突,被打之後去醫院照顧媽媽。雖然媽媽精神出現了問題,但她的女兒她認得,看見女兒臉上的淤青她會流淚。
自那以後,為了不讓媽媽流淚,嚴心再也沒有理會那些人的閑言碎語。
有人說她以後也會得精神病,會遺傳她媽媽。起初她並沒在意,可一連串的碰壁讓她變得越來越焦慮,精神受到嚴重的打擊。
大二的時候,家裏就出了事情,當時費城鬧的沸沸揚揚,誰不知道。
她遞去的簡曆大公司都拒收。
她為了活著照顧媽媽,在醫院附近找了小餐館洗碗。因為長得太過出眾,被不懷好意的客人騷擾圍堵,幾次險遭禍害。
後來精神也逐漸萎靡,曾經那個水靈俊秀的小女孩不見了。
“喲,這不是我們大美女心嗎?來,哥哥這有瓶子,給你。”幾個混混擋住了嚴心的去路。
嚴心眼眸微垂,繞過他們準備離開。
領頭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頭往嚴心的脖子湊去,淫笑著:“裝什麼清純,你哥都不是什麼好人,你能清白?別裝了,走,跟哥哥去那邊小樹林,隻要你聽話,這費城的瓶瓶罐罐全都是你的,哈哈……”
後麵幾人跟著哄笑,拉扯著嚴心。
此時已是下午兩點多,母親還沒吃飯,她著急把袋子裏的瓶子賣了買飯回去。
嚴心緊攥著手裏的袋子,生怕他們搶了去。
由於他們不斷的拉扯,嚴心就用那些瓶子抽打他們,小臉急得通紅,美眸透露出驚慌和憤怒。
盡管費力掙脫可還是被他們拉到一處拐角邊。
“不聽話,是不是想讓我就地辦了你。”
說著那個男人抱著嚴心倒在地上。
過往有幾人沒上前阻攔,這幾個人就是費城的混混,帶頭的男人叫柳鶴,背後有費城一把手做靠山。
柳鶴,三十歲左右。
嚴心驚恐絕望痛哭,奮力反抗根本就無濟於事。
柳鶴手下的人把中間兩人團團圍住,明亮的光線一下暗了下去。
柳鶴淫笑著去撕嚴心的衣服,就在這時嗷嚎聲傳來,周圍的光線一下亮了起來。
不等柳鶴反應過來,隻見四周的人全部倒下,而他也被拎起踹翻在地。
柳鶴痛的彎腰正要破口大罵,隻見來人身型高大氣勢如同君臨天下,尊貴無比。那雙眼眸閃過一絲陰厲,渾身透露著森寒之色。
柳鶴麵上一怔,此人什麼來頭,在這費城還沒有人能鎮得住的人。
他是誰,豈能被這個長得人模人樣的小白臉羞辱了去。
於是他憤恨地爬起來,衝上去剛罵他媽的,手就被那隻大手擒住,不等手上的疼痛消失腳下一空,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