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總是極其的相似,一時之間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在溜冰場時的場景。
溫莞雙手壓在璽知遇肩頭,他又看到了她鎖骨下的星星,視線一偏就對上了她的眼睛。
眼瞪著眼。
璽知遇喉結微動,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溫莞薅住了頭發:“流氓!”
她三兩下爬起來溜了。
璽知遇躺在地麵。
麻了。
全身隻有一個地方沒麻,反而越跳越快。
溫莞單方麵宣布和璽知遇這個流氓劃清界限。
璽知遇看著桌子與桌子之間的那條縫,也給了她一個後腦勺。
幼稚!
極其幼稚!
一眨眼,就到了話劇表演那天。
展示節安排在晚自修的時間,上完下午最後一節課,演員們就要去化妝。
學校沒有專門的化妝室,所以課室就成了他們化妝的地方,一堆人擠在課室,手忙腳亂地化著妝。
璽知遇在課室走廊打電話,回頭看了一眼被人按著化妝的溫莞:“來嗎?”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眉心微蹙:“讓阿姨有時間盡量來吧,這對她挺重要的,畢竟第一次不是?”
“實在來不了就算了,咱們捧場。”
“桌麵的花記得帶。”
璽知遇掛完電話,溫莞已經化好妝了,正被同學圍著說什麼。
璽知遇在人群外圍找了張桌子坐下,抱著臂發呆。
苟堂蹭過來坐下:“璽哥,去看看你同桌,可愛死了!”
璽知遇冷眼看著他,用眼風把他的屁股掃下去。
苟堂抓耳撓腮:“還生氣呢?都多久了還生氣,做兄弟的對不住了,我下次不亂搞了行不行?”
璽知遇抽他腦袋:“滾。”
他回頭就看到了溫莞。
她穿了戲服,是一件純白色的……袍子,類似於修女服,全身隻露出一張臉,頭頂又戴著一對兔耳朵。
乍一看像個幽靈。
什麼玩意兒!
臉蛋倒是能看,閃亮的眼影一路延伸到眼尾,在那裏彙聚成一顆小星星,襯得眼睛更大更亮,臉上兩坨高原紅,顯得嘴唇粉粉嫩嫩的。
白白粉粉圓圓,像一團鑲了兩顆枸杞的糯米糍粑。
要命!
化妝的同學是不是跟她有仇?
要不是顏值在那裏撐著,真的慘不忍睹。
到底是學生自己化的妝,水平比海平線還低。
璽知遇盯著她看了一秒就不忍淬睹地別開了眼。
苟堂掰著璽知遇的臉轉過來:“是不是挺可愛的,像披麻戴孝的糯米團子。”
“你媽的披麻戴孝,誰給化的妝?”
苟堂跟著人群過去摸了兩把溫莞腦袋上的耳朵:“還挺順手。”
溫莞頭上的耳朵被人摸了又摸,她局促地站在那裏,溫和地往後躲,嘴裏說著“不要摸了不要摸了”。
耳朵都被摸的耷拉下來了,遮住了她的眼睛,她隻看到了一雙雙腳來了又走。
最後一雙腳落定的時候,耳朵也被人拎了起來,璽知遇似笑非笑的眼睛近在咫尺。
他拎著她的兔子耳朵,俯身與她視線平齊,眉梢輕揚:“兔子,別不理人了。”
溫莞白了他一眼,把兔耳朵解救出來。
她可記仇了。
璽知遇又把兔耳朵拎在了手裏,一臉不值錢:“給笑一個。”
有人在喊去幕後候場了。
“我要走了。”嗓音有點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