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潮湧動像是河水一樣,裝甲車裏裏的白河用紙巾擦去小胖子嘴角不斷滴落的口水。
二次元老哥:“他這是怎麼了,老是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
白河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麵部表情,心情有些低落的說道
“這是他為了救我而付出的代價”
二次元老哥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對麵的張薪炎也在瘋狂使眼色,於是趕忙說道:“對不住,我隻是有些好奇,你可別往心裏擱啊”
“沒事,是我自己的能力有限,連個人都保護不了”
突然有女人刺耳的尖叫聲傳來,裝甲車裏的所有人當即都是麵色一變,與之不同的是白河的眼中帶著些笑意,好戲終於是開始了。
“救救我!救救我!我舅舅是陽城副指揮,救了我保你在這末世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女人有女人!”
白河探出頭看向後方的運兵車,那個撕了小胖子畫還踩傷他手的男人此時正被一條鮮紅的舌頭牢牢捆住。
一隻特殊感染者拉扯著想將這到嘴的肥肉從運兵車裏拉出來飽餐一頓,可是求生的本能卻讓那個男人死死的用手抓住了車廂,與槍詭舌不斷拉扯。
運兵車裏的有些人聽見這人的舅舅是陽城副指揮,而且救了他還給女人,當即就心動了。
於是有兩個人趕緊上前想要將他拽回來,然後和其攀上關係在這末世裏當一回真正的人上人,但特殊感染者基本都是一級的怪物,哪是幾個連武器都沒有的普通人能抗衡的。
兩個人使了吃奶的勁都沒有辦法把這舌頭給拉開,男人的麵色猙獰,他是副指揮的外甥,注定在這有槍就是爺的末世裏作威作福,可是現在難道要死在這麼個地方了嗎。
他不甘心,他還沒有弄死那個讓他平生第一次遭受奇恥大辱的白河,怎麼能夠就這樣死在這裏,看著旁邊那兩個還在試圖解救他的人,心裏頓時產生了惡毒的想法。
憑什麼不是這兩個人被捆住,偏偏是自己?自己的命可寶貴的很,哪是這兩個人的賤命能比的!他們的生命隻不過是一種廉價的可再生資源,是為了服務他這種人類精英的貨幣罷了,為了自己而死他們應該感到榮耀。
趁著兩人不注意,男人直接將本想要救他的二人推下了運兵車,慘叫聲,詛咒聲相繼傳來,但很快就消失在了屍潮裏,那條舌頭主人也鬆開了捆在男子身上的舌頭,加入了那場血肉盛宴之中。
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張薪炎和二次元老哥頓時對這個什麼副指揮的外甥充滿了厭惡感,本來別人不管是出於好心,還是利誘的原因趕去救他,結果這人不感恩,為了自己獨活直接害死了兩個人保全了自己。
任何一個但凡心裏還有基本良知的人都會唾棄這種行為,但白河卻覺得這人適應末世的速度很快,末世裏就是要這樣做事狠厲的人一般才能笑到最後。
這也是上輩子他選擇當獨狼的原因,要不然憑借他玄甲軍的身份去哪都是座上客,就是因為這種事太多了。
車隊後方,喪屍高舉著那兩人的殘肢斷臂放在嘴裏不斷咀嚼,殘忍的畫麵讓運兵車裏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直接吐了出來。
看著做出這一切的那個狠厲男人,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畢竟誰也不想自己也被丟下車。
男人滿意的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就喜歡別人這種畏懼他的樣子,因為這樣的人都是軟弱的廢物,可以任他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