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般,不斬草除根或者拿來威脅皇帝束手就擒,反倒偷偷隱藏了消息,絕對有問題!
很快,手下稟告完畢,等著聽候他的指示。
時父轉著玉扳指,終於平靜下來,思考著最優解。
此女終究是個隱患。
自家兒子可是要做皇帝的,優柔寡斷怎麼行,若是他下不去手,便讓自己來幫他一把,斷了這念想!
他心底一片陰沉,眼中閃過陰冷幽光:“如今正是關鍵時刻,絕不能出岔子,這個紅顏禍水的小皇後......不能留!”
趁著一切還未釀成禍端,他先把人帶走用來逼皇帝出來廢物利用,然後讓她和心上人做一對陰間情人,也算成全了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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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來到了時寒舟的帳子附近,周圍的士兵都認得他是主人的父親,不敢阻攔。
可到了帳子前,卻被時寒舟的親兵攔住了。
“你這是何意?”時父擰眉,盯著為首的副將。
這人他也眼熟,時家旁支,替時寒舟管他在商洛的私軍的,如今也被調了回來。
“時相有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來人擋在了營帳麵前。
“哼!”時父冷哼一聲:“我是他爹,難道連管他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我會害他?!”
此言一出,成了絕殺。天下終究是看重孝道的,這麼說也成了家事,更何況時父是時家家主,地位不低,他不好阻攔。
“這......時大人,我們也是受了丞相之命。”他為難的憋出了一句話。
時父看出了他的鬆動,不以為意的捋了捋胡子,側頭揮手,身後跟隨他的屬下就徑直上前推人。
果不其然,也沒怎麼抵抗就讓了位,隻是麵色並不好看。
“把簾子掀開,本家主倒是要看看,裏頭是什麼樣的狐狸精......”能把我那不近女色,視紅顏如枯骨的兒子勾得五迷三道?
兩邊之人撩起帳篷厚厚的簾子。
時父沉著臉抬頭,頓時愣在原地。
貌若春花勝三分,神情楚楚動人。五官無一處不秀美,合在一起又無比和諧,讓這份美再上一層樓。若非那驚慌的望過來的樣子實在靈動,真就像個漂亮到極致的人偶!
那些個世家貴女單論相貌,竟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的!
連時父都感到自己的心髒一陣悸動。
難怪鐵樹開花,如此佳人,若他早生個20年,說什麼也要追求追求才是......
他忽然有些理解時寒舟了。
但——
理解歸理解,大業要緊。自古紅顏禍水還少嗎?
這時候的兒女情長......隻會是累贅。
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時吧,可惜了這絕世美貌......
外表儒雅的男人望了眼許瑾喬,眼中劃過狠厲之色,主動移開了視線冷聲道:
“把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