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喬眼珠一轉:[我不會,那你會嗎?不是都說當數據厲害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預知部分未來嗎?]
係統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突然反常的提醒她:[你看一下地圖,有人跟上來了,自己注意。]
他意味不明,語氣平淡:[也許你說的對。]
對?什麼對?是她說自己今天能心想事成還是方才的猜測對?
許瑾喬正要說話,忽地背後汗毛戰栗,她驀地回頭——
兩個五官平平的高大男人一瞬間近了她的身,強行將她捂住了嘴,拖進了身後剛剛路過的酒樓。
一切平息,隻有街邊零星幾個小販看見了這一幕。
但看了一眼酒樓的名字——醉霄樓,他們默契的裝作沒看到。
長京治安如此之好,這邊的拍花子一旦被抓住就是死刑,誰敢光天化日綁人?
那隻有醉霄樓了。
背景神秘到無數達官貴人在此也不敢鬧事,他們這些再普通不過的平民更不敢惹禍上身!
據傳啊,這可是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丞相的私產之一。
就這樣,樓下無人聲張,樓上好戲開場。
許瑾喬一路掙紮無果,被帶到了五樓一個雅間之內。
這兩個男人許是被吩咐過,除卻一開始用了蠻力出其不意,倒也沒有再粗暴的舉動。不僅將她帶到雅間送到座椅之上還倒了杯熱茶給她。
可任憑她怎麼質問他們到底是誰,也得不到任何回答,且兩人很快就退了出去。
空蕩的雅間頓時隻剩下她一個人,一杯茶。
嗯,還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清香撲鼻。
許瑾喬沒喝,走到窗邊向下望去——
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如既往,盡收眼底。
這位置可真夠高啊。
芸芸眾生似乎都變得渺小起來。
當然還有個好處,就是也不怕她跳窗逃跑了。
許瑾喬撇了撇嘴,內心腹誹。
[嘖嘖嘖,這就是時丞相的待客之道。主人沒來,就先把客人帶來等著,自己姍姍來遲。是想來個下馬威嗎?]
怕不是還想著等會再偽裝個好人,賠禮道歉,這樣手下唱黑臉,自己做白臉,一緊一鬆,恩威並施,完美收攏人心。
手段倒也不算高明,不過確實對原主那種性格很好用。
然而......
麵紗之下,許瑾喬黛眉輕挑,莞爾一笑,露出一排整齊又白淨的牙齒。
笑意未進眼底,她踱步走回座位旁,撫上木椅靠背。
許瑾喬眼眸半闔,神色淡然悠閑,一點也沒有被綁架的慌張。
確實,他的計劃原本一切都很完美,摸清了對象底細非常有針對性。
可是......那也隻是原本咯,抱歉。
輕吐一口氣,許瑾喬眨了眨眼,轉瞬之間變得神色驚慌起來,活像一隻小鵪鶉。
這是你的局,也是我的餌。
從現在起,她就是那個唯家人是從,活在別人刻板印象裏的小姑娘。
懦弱膽怯之人就一定一無是處,不配被放在眼裏?
沉默寡言之人就總是不值得被愛,隻配成為工具?
不,在許瑾喬眼裏,每一個女孩都是未經打磨雕琢的美玉,內裏的閃光點一直都在。
有缺點,並不完美又如何?
她啊,就是要用同樣的人設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為自己低頭折腰,情難自禁,縱萬般不好,亦甘之如飴。
來吧,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