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養手續很快就辦了下來,橘清見的姓氏倒是沒有跟著收養家庭改為工藤。按照工藤有希子的說法,“橘”這麼少見的姓氏還是保留下來為好。

“再說了,姓氏不同也不會影響家人之間的愛嘛。”

由於骨折,橘清見暫時不能出院,要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進行腿部複健。

按理來說橘清見作為神明,身體不可能差到因為一個骨折就在床上躺幾個月還不能動,但橘清見現在的身體並不是原裝的,怎麼說也得有個數年的磨合期。

在醫院的這段日子算是清閑,平日裏有工藤家請的護工照料,不用擔心日常生活問題。

工藤夫婦正在指揮裝修工藤宅中屬於橘清見的房間,還為橘清見準備了一大堆好看的新衣服。工藤新一懷疑自家媽媽把所有的女子力給花在了上麵,小蘭也提供了作為同齡女生的重要參考意見。

新一和小蘭會在放學後帶著作業和筆記跑來陪橘清見,說是不能落下學校的課程,這讓從來沒上過學的橘清見感覺很新奇。兩個十來歲小學生拿著課本教同齡人讀課文看起來還蠻和諧的。

除此之外,還有陌生的來訪者。

四個男人偶爾會出現在醫院中可以看到橘清見的病房的位置,橘清見自然也可以看到他們。

他們來的時間不固定,有時候也不是一起來的,橘清見認出金發男人是她醒來時在病房外匆匆走過的那人。

其中黑色卷發的男人總是會留到最後。

醫院內禁止吸煙,男人隻能叼著沒有點著的煙,蔚藍的眼睛像是越過橘清見,看向更遠的地方。

護工曾提過一嘴那個卷發男人,如果不是確定對方是警視廳的人,看那可疑的動作說保安不定早就把他趕出去了。橘清見知道警視廳的人時常會來拜訪,說是擔心炸彈犯會來再次傷害受害者。

是救下自己的人的朋友嗎?

對於那場爆炸,其他人對橘清見總是閉口不談,就算她主動問起來,也是打著哈哈轉移話題,她也就識趣地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某日,趁沒有任何人在病房時,橘清見翻下床去杵著拐杖靈活地走到卷發男人麵前。

卷發男人也不意外,將煙頭夾在指尖,半蹲下看著橘清見。

橘清見嗅到對方身上的香煙味與塵土味,是下班後匆匆趕來的嗎?

[小陣平的聲音?]

橘清見突然聽見有人說話,是在夢裏出現過的聲音。

不是夢?

鬆田陣平垂下眼,並沒有做自我介紹:“救下你的人,叫萩原研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對不起……”橘清見想起夢中萩原研二講到自己幼馴染時的表情,心裏湧上一陣愧疚感。

鬆田陣平擠出一抹微笑:“我不是來責怪你的,你也不需要道歉。應該道歉的是炸彈犯才對,我一定會抓住罪犯,為研二報仇。”

“研二的墓……”鬆田陣平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在月參寺,我希望你出院後可以去看看他。告訴他,他最後把你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