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笑笑，“謝謝提醒，我想到了。”
李果兒看著這兩個男人的一來一回，竟然看傻了。
“如果不是這事，你們很可能會成為朋友。”李果兒說。
梁鬆笑笑。
李果兒忽然瞪著他說：“我現在越來越發現我小看你了，你是私家偵探，為什麼跟我說你是律師？”
“我沒有騙你呀，我真是律師，私家偵探隻是我的業餘愛好。”
“那，那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情況的？你怎麼知道安寧公墓裏阿珊的墓是空的？你還去萬鬆陵園了？”
看到李果兒越說越氣憤，梁鬆告訴他，阿珊的墓是空墓，是他從安寧公墓管理處的老伯那裏知道的，除了和李果兒一起去過一次安寧公墓，他還去過幾次，從那裏他了解到有人遷走徐麗珊和徐明骨灰的事。
“為什麼不和我說，不讓我和你一起去？是怕我拖你後腿？還有袁新海的死，你為什麼都不說？”李果兒有些傷心。
“不告訴你是因為還沒理好頭緒，袁新海的死，是不是和Kim有關，也還隻是推測，沒有證據。我知道的，你現在不也都知道了嗎？”
“可是我像個傻子一樣，在真相大白時才知道。”
梁鬆搖搖頭，輕輕說：“真相大白？不一定吧！”
“你是說還有疑點？你覺得東哥有些話是在撒謊？”李果兒問。
“沒有，我相信他說的話，他也沒必要隱瞞。”梁鬆說。
“那為什麼說還沒真相大白？”
“我是說不一定，也許要想真相大白，就需要讓Lyne說實話。”
“哦。”李果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知道，梁鬆腦海裏肯定已經有自己的推測，隻是還沒證實。所以她就是再問，梁鬆也不一定回答她。
梁鬆心裏有個疑團，但他知道，除了Lyne，似乎所有的當事人都死了。
Kim和Lyne到底在辦公室裏吵什麼？說了什麼關於徐麗珊死的事而導致Kim能冒險去捂洪伯的嘴？最後還到了開車想撞死自己的地步？最後怎麼還要自殺呢？
梁鬆也看了Kim的那封遺書，遺書非常簡單，說自己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對人生厭倦了，不想活了。
梁鬆覺得，Kim的這封遺書，顯然不像堅定自殺者的遺書，反而像是出於一時之氣寫的。
“對了，你很早就知道，洪伯死的時候，Kim在那裏對嗎？”
李果兒的問話打斷了梁鬆的深思。
梁鬆說：“我剛開始隻是確定洪伯死的時候，他的身邊有人，至於是誰，並不能確定。不過，在我找到阿霞後就完全確定了。”
“阿霞說什麼了？”
“阿霞說那天你打電話過去後，前台讓她去看看洪伯，在上閣樓時，發現Kim正慌慌張張往外麵走。看到她後，他嚇了一跳，接著說：‘你快來看，洪伯暈倒了！’她一看，洪伯果然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口唇青紫。她當時就嚇蒙了，忙去打電話給醫院，後來她聽醫院說洪伯是哮喘病發作才死的，所以也沒說什麼。第二天，Kim給了她一筆錢，她便離開，回老家了。”
“你去調查這些，為什麼不帶我去？你還是想替Kim隱瞞，是嗎？你覺得他死了，他也就沒罪了，對嗎？”李果兒開始咆哮。
梁鬆搖搖頭，“我從沒想過為他隱瞞，我隻是想讓他自己說出來。”
梁鬆說的時候，眼中又有痛苦閃過。
李果兒覺得自己過分了，說了聲：“對不起，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好好休息。”梁鬆說。
“啊？”李果兒不解地看看他，最後又點了點頭說，“也是，你最近肯定很辛苦，是該好好休息休息。”
車子在他們公寓的超市門口停下。
“走，今天采購點兒吃的東西，讓我展示一下我的廚藝。”梁鬆說。
兩個人提著大包小包，從超市出來。跟著梁鬆進超市采購食物，讓李果兒有種情侶進超市的感覺。
在蔬菜區，看著梁鬆嫻熟地選著，李果兒悄悄問：“以前經常買吧，這麼熟練。”
梁鬆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我的前女友幸子不喜歡下廚房，所以我就做給她吃。她吃東西很挑剔，也很講究，我就和大叔大媽們學，學著買菜，學著做菜。”
這是梁鬆第一次主動在李果兒麵前提幸子，李果兒對那個從沒見過的女孩產生了深深的嫉妒。
“你一定非常愛她吧？”李果兒帶著醋意說。
“曾經非常非常愛，她是我愛的第一個女人，也許……”梁鬆沒有說下去。
“也許也是最後一個，對嗎？”李果兒說完，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快速走到了一邊。
梁鬆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隻是苦笑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