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珊的鬼魂來索命了!索命來了,當初他死老爸收到的兩張冥幣,就是給他們兩父子的!逃不掉的。現在Kim去了,兩個人在下麵也有個伴。”李雨澤得知Kim的死因後,竟然沒有流淚,隻是不停地說這幾句話,目光呆滯。
“我和Kim幾天前還在一起喝過酒。我也沒看出他有尋死的念頭……”梁鬆的話沒說完,便被Lyne打斷了,“你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是我們做了什麼害死他的?我們不讓解剖他的遺體,你就要懷疑我們嗎?警方的話你也不信嗎?警方都說是跳樓自殺的,難道你懷疑是我們把他推下去的?他是我老公,是他媽媽的兒子,是我們最親的人……”Lyne說著,號啕大哭起來。
李果兒冷冷地看著Lyne。雖然她不懷疑Kim是跳樓自殺,但她覺得Lyne這是在貓哭耗子。
即使你老公真是自殺,也是因為知道了你紅杏出牆!李果兒在心裏默默說。
李果兒不懷疑Kim是自殺死的。因為她覺得,那天Kim開車撞向她和梁鬆,一定很痛苦,一定很內疚,他也許是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所以才選擇了自殺。
李果兒好幾次想在Lyne和李雨澤麵前,說Lyne背叛Kim的事,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她不是怕Lyne,而是怕李雨澤受不了。
幾個月前,她的丈夫死了;幾個月後,她的兒子又死了。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半年時間,就要忍受兩次失去最愛最親的人的打擊,如果現在又知道兒子的死很可能是因為兒媳婦的出軌,會不會一病不起,甚至……
她不敢想,所以便忍著、憋著,隻把冰冷的目光投到Lyne身上。
Lyne哭得很大聲,但李果兒卻發現她隻是幹號,沒有一滴眼淚。
你應該是在開心吧,他一死,你不就能明目張膽地和那個東哥在一起了嗎?李果兒鄙夷地看著Lyne。
“走吧!”梁鬆來拉了拉李果兒。
李果兒跟著他向墓地外走去。
梁鬆走得很快,也許是他戴著墨鏡的原因,李果兒從他的眼裏看不出任何傷心和難過。
三天了,他該傷心的也已經傷心了。李果兒想。
梁鬆在Kim死後的三天裏,精神處於恍惚狀,他不停地去找李雨澤和Lyne,要求她們做屍檢,甚至還去找醫生、找警方,告訴他們,Kim沒有自殺傾向。
但警方說一切證據都證明,Kim是自殺。書桌上的遺書經鑒定是Kim寫的,而且他本人是從窗口跳出去的,不可能存在有人往下推的可能。而且死者的親人也不要求屍檢,他們總不能強迫給死者做屍檢。
在奔走了三天,沒有結果後,梁鬆不得不接受Kim火化的結果。而在為Kim守靈的三個晚上,他一分鍾都沒睡,坐在Kim的棺木旁,和他活著時一樣,和他聊天,喝酒。
直到Kim被推到火化爐,梁鬆才安靜下來,不說話,也不掉眼淚。
李果兒完全能理解梁鬆的心情,所以那幾天也沒有打擾他。
走出墓地,在他們坐上車,正準備發動車子時,Lyne走了過來。
“梁鬆,Kim的離世,讓我很傷心。我想,媽媽說得對,是阿珊把他帶走了,也許,他們在下麵相聚,會有一段好姻緣。”
Lyne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梁鬆,“這麼久以來,我和Kim一直麻煩你。這點兒心意算是我們倆對你的感謝!你回日本我也就不送你了。”
梁鬆接過那張支票,翻過來翻過去地看了看,隨即又死盯住Lyne,慢慢說:“這錢給我是讓我離開香港的?”
Lyne把眼光移開,慢慢說:“他說對不起你,對你有歉疚。說他開車撞你了,撞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了。如果不是你們……他也許不會自殺。”
梁鬆一邊的嘴角扯了扯,突然慢慢說:“你不是搬出去了嗎?怎麼那天晚上又是在家裏住的?”
“梁鬆……你懷疑我?那是我家,我和Kim還沒離婚,我婆婆回來了,所以回家了,不行嗎?”Lyne臉紅脖子粗地怒吼著。
梁鬆又是冷冷一笑,把支票用手指彈了彈,然後塞進衣服口袋。
梁鬆的做法讓李果兒愕然,她以為梁鬆會很輕蔑地將支票扔在地上,然後開車揚長而去。她覺得這樣的梁鬆才夠男人。
Lyne又狠狠瞪了梁鬆一眼,這才上了旁邊一輛跑車。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李果兒一眼。
“水性楊花的女人!”李果兒憤憤地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