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母親吃海棠春卷,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要是吃醋了,就告訴我。我以後隻做給你一個人吃。”
她嘟囔一聲,嚇得謝鈺身子晃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她這個認知。
“陳玉疏!過來!”
謝鈺麵色一肅,看起來頗為認真。
陳玉疏還想著,自己最近沒犯事啊。
“你以後可不能做飯了。”
“為什麼,我想做個賢妻良母的,我心疼你。”
謝鈺裝的很嚴肅,“不行,你不能再做了。”
他攬著她的腰,故作嚴肅的說,“你想,我告訴過你的,謝家家訓,謹遵妻綱。要是讓父親知道了,謝家的祖先都知道了,他們不定怎麼罵我呢。”
“還是我給你做好了。”
身為謝家長子,首當其衝的,聽媳婦的話,給媳婦做飯。
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模樣,陳玉疏故作憂傷,“你嫌棄我了,是不是?你以前話說的好聽,不過是哄我的罷了,你要是喜歡外麵的女人,我隨你去就是了。”
她使勁擠眼淚,也隻是擠出了淚花。
謝鈺默,隻能道,“哎呀哎呀,哭成小花貓了!”
不遠處倚著憑欄的謝宴,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雖說他並不反對兩個小孩,可是現在這個謝鈺越發不懂事了。
要是說,裏麵沒有陳玉疏的成分,他可一點不信,
但他也明白,他要是敢動這小丫頭,謝鈺能跟他拚命。
他喟歎一聲,以前他和阿寧不在跟前,這小丫頭陪著他,又要管理謝家,謝家當時是個什麼境況,內鬥不休,多少人想把他從嫡長子的位子上拉下來,家族對立,若不是他力挽狂瀾,指不定現如今的謝家是個什麼光景。
他當時重病在身,在東海療養,阿寧陪著他。
總想著,這個兒子怎麼樣。
可是,他總是忘了,他才十三四歲。
他又不是讓兩個分開,總不能如此婦人之仁,長此以往,難成大事。
王舟寧在背後幽幽盯著他,“謝宴,心裏打什麼壞主意呢。”
謝宴一看是夫人,立即道,“你瞧瞧,好好的兒子現在成什麼模樣了,隻會圍著女人轉,我這心裏啊,愁的不行。”
王舟寧哼了一聲,“不是你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兒媳婦我隻認陳丫頭一個,旁的都不認。”
謝宴沒想著,讓兩個人分開。
“謝鈺,你把這裏的事情整頓好,咱們回南梁吧。”
陳玉疏說,謝鈺低眸,“不是喜歡這裏?”
“我不想讓你為難。”
謝鈺點頭,兩人商量著這幾日就回南梁。
紅牆之中,陳祺煩躁的看著這些史書,父皇真是吃飽了撐的,他這個皇位他壓根不感興趣好嗎?
大哥肯定想要。
但父皇隻想立他為太子,這又是何必呢。
陳景褒衣緩帶,眼睛中透著都是絕望,除了絕望,沒有一點光彩。
那些光全然透在他身上。
而這些,陳祺都不知道。
那個天真爛漫的陳祺,並不知道陳景心中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