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含著咖啡,付璨薔點頭附和。
“此仇不報,我賀映葵四個字倒過來念。”拍了拍桌子,撂下狠話。其實真的說到要報仇才可笑,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一旁的兩個女人又笑的東倒西歪,看來賀大小姐是真的被惹火了,不然怎麼把自己名字都記錯是幾個字了?
入夜,賀映葵獨自開車回到別墅區時,已是燈火通明的時間。剛剛被那兩個女人拖去拚酒,說是為了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而喝。真是見鬼了,她們每次見麵都沒超過一周時間,慶祝個屁!
打了個酒嗝,賀映葵跌跌撞撞的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插進鑰匙孔裏。奇怪,怎麼擰不動?往左邊轉不動,換向右邊還是轉不動。頭又暈的厲害,一氣之下就拔出鑰匙開始踹門出氣。
“白天有臭男人欺負我,晚上連門也欺負我。”看著眼前晃動的特別厲害的門,迷糊中覺得自己真的是喝得太多了。
結果當忙碌了一天的佑士軒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景象。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拿他家大門出氣。前幾天買別墅的時候不是說管理很好嗎?怎麼會準許醉酒的女人在這邊胡鬧。快步的走上前,待清女人的容貌後卻讓他一愣。
“是你?”佑士軒看著因踢門踢到沒力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讓他有點驚訝,或者說是欣喜。
“什麼泥?我還是灰呢。”甩甩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模糊的很。顯然她沒聽清他的話。
“你還真厲害,找到這裏。”他以為她追查自己住所跑來的,強勢的托起她的下巴,讓她對視自己。看到她渙散的目光,他知道她醉得真不輕。
回身掃過一輛紅色跑車,這女人不會這樣子還開車吧。
“幫我把我門打開好不好,我請你喝牛奶。”賄賂這個男人總沒錯吧,因為她現在需要躺到柔軟的大床上。
牛奶?佑士軒的眼角明顯開始抽搐。這女人真是醉得厲害,而且這裏是他的家才對吧,她就這麼迫不急待的爬上他的床嗎?看她年紀輕輕可以買的起那麼貴的跑車,想必真的是個風塵女子吧,想到這他心裏有點不爽。
“請你離開。”佑士軒不留情麵的開口趕人。他沒有這麼多的憐憫心。
“你要在我的家門口趕我去哪裏?”彷佛他說了個笑話,她傻傻的笑著。
“你到底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挑戰他的耐性,這樣也好,反正他也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再陪她玩下去。
“廢話,當然不知道。難道你知道?”這男人看來腦子也不清楚,不但幫她還在這邊羅裏巴嗦這麼多,害她好想吐。
佑士軒氣結,他還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走不走?”他出聲威脅,佑士軒是第一次這麼覺得拿一個女人無可奈何。
“不走,本小姐哪也不去。”她把頭一歪,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隨便你!”讓她去睡,他好心把門口借給她,夠仁慈了吧。
起身,開門,進屋,關門。
門口昏昏沉睡的女人僅是用手把自己環成一團,動了動嘴唇,臉上漾著酒後的餘暈。
五分鍾後,門再次打開。佑士軒臉色很臭的把爛醉如泥的女人拖進屋。他竟然會心軟,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心軟。擔心她萬一睡在外麵感冒或是被誰白占了便宜。
仔細想想真是多餘,可能明天她清醒過來還會指責他居心不良。把她丟到沙發,最大的容忍。他發誓隻要她再吵,他一定把她丟出去。
好在她一直都很安靜的睡覺。所以他很安心的去洗澡,不過屋子裏多出一個女人還是讓他感到不自在,所以當佑士軒洗完澡出來,決定先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突然覺得屋子有“撲噠撲噠”的聲音,莫非那女人又在作怪?赤腳走向客廳,緊接著就咆哮出聲。
“你瘋了嗎?”把她從地上扯回沙發上,心痛的看著因離開了水族箱脫水的紅尾金魚在地上垂死掙紮。急忙把魚捧回水族箱,卻至少死了五尾。回身怒視癱在沙發上的賀映葵,這女人簡直是欠扁。
“砰、砰……”賀映葵嘴裏發出聲音,舉起濕淋淋的手,目光渙散的看著怒氣衝天的男人。
害得佑士軒眼珠差點瞪飛出去,就那麼忘記呼吸的背過氣去。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一手抓著一隻金魚,向他“掃射”。看著死不瞑目的金魚,他深呼吸的控製怒氣,她知道不知道這魚他養了將近四年多,他真想勒死她去給他的魚陪葬。
白天他把她摔到地上,晚上她就殺了他的魚,算她厲害。而且這個凶手還是自己從門外撿進來,他能怨誰!
“我好渴。”一聲低喃的輕語逸出她的唇邊,乾裂的唇瓣竟然讓他的火氣瞬間消去大半。原來她去水族箱找水喝,看她伸出舌頭掃過唇瓣,佑士軒下身一陣緊繃,這女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忘要誘惑他嗎?
隻是他雖臉色不悅卻沒有再開口罵她,隻是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看她咕咚咕咚的喝光杯子裏的水,露出滿足的笑容後,他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他,居然他也有喂女人喝水的一天。
“帥哥,我覺得你蠻像白天的溷蛋男人。”舔了舔嘴唇,因為喝足了水,所以她滿意的像隻慵懶的貓兒,絲毫不曉得眼前的男人正是她所謂的溷蛋。
帥氣的臉突然放大三倍的貼近她的臉,她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豔紅色的唇瓣不斷的吐出些許熱氣,帶著酒意全部都噴散在佑士軒的臉頰,惹得他心底一陣,這女人即使喝醉了酒,也美得這麼折磨人。
像來不秉持自己是柳下惠的他,當然也就……
驀然睜大雙眼,佑士軒呆愣的定在原地,任由懷裏的女人對他……強吻!剛剛他正準備向前傾身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伸手強摟住他的脖子就印上了自己的唇,所以他現在完全絕對的被動。
看不出她貌似乾扁的身材其實波濤洶湧,感覺著胸前的柔軟,讓他心裏一陣心猿意馬。還來不及或者說也舍不得推開她的時候,修長的腿又對他本已騷動的下身,進行了另一種騷擾,他的理智驀地崩潰,低吼一聲側身把她壓在沙發上,準備開始進行式。
兩人吻得如火如荼、如膠似漆、如魚得水,隻是突然間,她推開他,她看著他,低喃一句。
“什麼?”不爽地被打斷欲火的他語氣不善的問,欲擒故縱的把戲現在也不用再做了,她成功了挑起了他的“食欲”。
“我好想……”吐!話還沒說完,就不可抑製的吐出在她胃中翻江倒海許久的雜物,並且完全的吐在兩個人的身上。
“你真是能要了我的命。”急急的扒下自己的衣服,甩在一邊。青筋在額頭跳動,一張帥氣的臉即將扭曲的變形,佑士軒喘著粗氣咒罵著。很好!現在他完完全全對她失去欲念,他死都不相信有男人會在一堆嘔吐物中繼續對女人做愛做的事。
不管自己做了什麼,賀映葵吐出胃中翻騰的食物後,整個人舒服了很多,隻是不甘心的想著剛才那酥麻舒服的感覺是哪裏來的,最終漸漸沉入夢境的。他對和她挫敗的把短發撥的有些淩亂,他的吻會讓女人嘔吐及睡著,這事實他不能接受,即使她是因為醉酒,但這也算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