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野,你站住。”
嬌嬌脆脆的嗓音在安靜的小巷響起。
無端給這個悶熱的天氣帶來了一抹清涼,直擊前麵寬肩窄臀大長腿的男孩子心裏。
男孩子舔了舔後槽牙,這聲音真特麼的……甜啊。
嘖……
他無奈的轉過身,定定的打量站在他不遠處,用手支著膝蓋,明顯一路小跑著追他追的氣喘籲籲的小女孩。
十六七歲,正是祖國花朵含苞待放的年紀,可不就是小女孩嘛。
女孩紮著個馬尾辮,皮膚白皙的不像話,就好像上好的陶器一樣完美無瑕。
由於女孩是低著頭的,看不清臉,可那周身的氣質與感覺融合,就是會讓人一眼認定,這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
夕陽的光暈透過昏暗的小巷打在她的身上,不善運動的女孩在算得上是劇烈運動後,出了一層薄汗。
汗珠順著她的臉頰蜿蜒流淌至她的衣襟,甚至更深處……
配上她那止也止不住的嬌聲喘息,讓她麵前這個從來不知情是何滋味的少年,人生頭一次體會到了情欲的滋味。
這種感覺美妙的同時又不美妙,讓血氣少年晏知野感到了難受。
他在女孩抬頭的一瞬間恢複了如常的放蕩不羈,嘴角斜斜的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慵懶風同時又不顯得輕浮。
“我說小妞,你最近天天跟著我,到底是抽的哪門子斜瘋?”
“怎麼,追著那個江然後麵當夠了舔狗,又覺得小爺我順眼了?”
“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究竟看中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行?”
晏知野這一番話可謂是難聽,尤其是對著一個女孩子。
還是一個對他沒什麼惡意的單純的女孩子。
黎茉茉直接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裏翻湧,隨時做好順著她那絕美的臉蛋兒一瀉而下。
她用手背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擦去淚水,倔強的不允許她脆弱的一麵展現在她麵前的男孩子眼前。
而對麵的晏知野看著黎茉茉這無助又堅強的樣子,這種矛盾的兩麵性在她的身上竟然融合的剛剛好,不知為什麼,他有點兒心疼。
就仿佛被針紮的那種細細密密的疼,讓他差點兒忍不住走過去安慰她,卻被他強迫自己沒有那麼做。
晏知野在心裏幾番唾棄自己,果然是被人家追著跑了幾次就找不著北了?都開始憐香惜玉了?
別逗了,他可沒那閑工夫。
隨即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哎,小妞,我怎麼你了,你哭什麼啊?這青天白日的,你可別害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本來就是嘛,我也沒說錯,我們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怎麼就忽然盯上我了呢?”
“然後還不讓我說,你要是這麼玩不起,那你還是趁早回家找奶喝吧。”
說完他下意識的用手指捏了捏眉心,這是他犯愁時的小動作。
還不忘用眼睛偷偷掃一眼對麵的黎茉茉,他是不是話說的太重了,小丫頭會不會哭的更傷心?
可他不說的狠點兒,怕是甩不掉這丫頭,他們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不良少年,一個乖乖女,這不是扯淡嘛,這點兒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