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緒逐漸飄遠。
“此事要從我們年幼時說起。”
楚寧軒的父親和白言的父親是世交,因為兩家關係好,所以楚寧軒和白言經常在一起玩,以至於刺客把白言當成了楚寧軒。
那日,白言被一名黑衣人擄走,威脅楚寧軒的父親上門送死。
白言的父親把楚寧軒的父親迷暈,自己去山上換人。
刺客知道白言不是楚寧軒,一時氣憤,把白言扔下懸崖,白言的父親也跟著跳下懸崖。
沒想到,等楚寧軒的父親在懸崖下找到他們的時候,白言的父親已經死了,白言受了重傷。
“從那以後,白言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些年我遍訪名醫,卻都沒有辦法,我的白言的愧疚也越來越深,尤其是他從未怪過我,讓我的心裏更加難受。”
洛湘晴抱住自責的楚寧軒,“別難過,肯定會有辦法的。”
以前沒有,現在也會有的。
她洛湘晴就是喜歡挑戰!
“王爺,白公子來了。”
門外傳來慕言的聲音。
“請白公子過來。”
“是。”
洛湘晴趕緊擦幹眼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頭發。
不一會,房門打開,白言坐在輪椅上,被慕言推了進來。
白言先是對著洛湘晴點了點頭,那日的事情實在令他佩服不已。
“洛小姐,這是我這幾日趕製出來的解藥,一定要讓寧軒按時服用。”
“寧軒這家夥可是不讓人放心啊。”
白言瞅著楚寧軒笑了出來,那笑容極盡溫柔。
“放心吧,有我看著他。”
洛湘晴拍拍胸脯。
楚寧軒出奇的沒有反駁,他巴不得洛湘晴能天天過來看著他。
“白言,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腿傷?”
白言猛然抬頭望著洛湘晴,楚寧軒亦是如此。
“怎麼?白公子不相信我?”
洛湘晴反問。
“不,不是。”
這麼多年,白言想了無數的辦法都治不了自己的腿,他都已經認命了。
現在突然有人要看他的腿傷,他雖然很激動,但是也怕再一次失望。
洛湘晴顯然看出了白言的心思。
“難道你不想重新站起來了嗎?如果我治不了,你也沒什麼損失,頂多也就是難受幾天。白公子願不願意再賭一把?”
洛湘晴神采奕奕,眼神堅定的由不得人不相信她。
白言徹底被洛湘晴說服,而且那日洛湘晴治病的手段,他是親眼所見,對於她的醫術,白言還是什麼肯定的。
“我相信洛小姐的醫術,願意賭一次!”
白言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這是楚寧軒好多年都沒有見到的。
他此時的心跳不亞於白言。
“放心吧,你老老實實的坐這看著,別讓我分心。”
洛湘晴把楚寧軒按在椅子上,又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讓他放心。
洛湘晴挽起白言的褲腿,一條恐怖的傷疤霎時出現在她的眼前。
果然是這樣,一切和洛湘晴猜想的一樣。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又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漏掉什麼,才為白言整理好褲腳。
“怎麼樣?”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