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隻聽說過這種治病的手段,卻從沒見過,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

洛湘晴又取出一個小瓷瓶,把瓶中的液體倒入楚寧軒的口中。

一切完成後,洛湘晴整個人瞬間無力,癱坐在椅子上。

“你沒事吧?”

洛湘晴虛弱的搖搖頭,“多謝白公子的幫忙。”

白言有些自愧不如,他苦笑著說道:“別這麼說,我什麼都沒做。”

“白公子什麼都不問,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能信任一個完全沒見過的人,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白公子……”

“叫我白言就好了,我和寧軒是多年的好友了。”

白言能這麼說,說明他已經從心裏認同洛湘晴了。

“好。”

洛湘晴也不再客氣。

“我希望你能為我保密,今日救楚寧軒都是你一人所為,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洛湘晴眼含異色望著白言的眼睛。

白言眉頭微蹙,說是他一人救得楚寧軒,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不是搶別人的功勞嗎。

不過世人皆不知道洛湘晴有這麼高超的醫術,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吧。

隻要她對楚寧軒好就行了。

“好,我答應你。”

“多謝……”

洛湘晴休息片刻後,便守在楚寧軒的床邊,目不轉睛的望著臉色蒼白的男人。

白言跟皇帝彙報了楚寧軒的傷勢,皇帝才終於回去休息。

翌日,洛湘晴的解毒藥效果極好,她取下了楚寧軒身上的銀針。

不多時,楚寧軒漸漸恢複了意識。

隻不過他的脈象依舊極其混亂,洛湘晴從未碰上過這種脈象,一時間不知如何下手。

隻是有種感覺,像是中了什麼毒,卻又不是暗器上的毒。

“洛小姐,我在這守著寧軒,你回去睡一會吧。”

“我沒事……”

她希望楚寧軒一睜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她。

“咳咳!”

突然,床上的楚寧軒身體劇顫,不停的咳嗽。

“楚寧軒!”

洛湘晴的手搭在楚寧軒的脈搏上。

“嘔!”

一大口的鮮血從楚寧軒的口中吐出,他再次陷入昏迷,脈象愈發微弱。

“快把這個給他吃了。”

白言取出一粒藥丸遞給洛湘晴。

經過昨夜的事,白言和洛湘晴之間有了無言的信任。

她接過藥想都不想的塞入楚寧軒的口中,不一會楚寧軒的脈搏漸漸恢複正常。

“究竟是怎麼回事?”

洛湘晴確定白言一定是知道什麼,當即抓著他逼問。

白言望著虛弱的楚寧軒,思考一瞬決定把事情全部告訴洛湘晴。

原來,楚寧軒出生前,他的母親便被奸人所害身中劇毒。

好不容易撐到楚寧軒出生,他的母親卻也油盡燈枯,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

楚寧軒的父親為了救楚寧軒的命,耗盡了自己的內力,逼出了楚寧軒體內一部分的毒素。

後來又由白言的父親親自配製了一種解藥,讓楚寧軒服了三年,才將體內殘存的毒素壓製住。

“隻不過沒想到寧軒這次受傷,竟然引發了舊疾。我昨夜發現以後,便連夜配了一些我父親當年研製的解藥。”

白言把裝著解藥的瓷瓶遞給洛湘晴。

“隻是家父曾經說過,寧軒若是再次毒發,這個藥隻能延緩發作,若是找不到別的辦法解毒,寧軒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