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女人的消息後,楚懷君的心就一直懸在空中,他焦急地推著輪椅往侍衛說的那個方向趕去。
喬瑾痛得難以忍受,身上的傷口緩緩流出鮮紅的血液,臉上蒼白,看起來虛弱得隨時要離開人世。
她昏迷之際,看到楚懷君略顯慌張的臉色,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她再也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看到喬瑾昏迷了,楚懷君的眉頭緊鎖,眼神瞬間陰沉下來。他抑製著自己內心的恐慌,迅速地叫手下去請大夫,細聽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看著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的女人,白色的宮服已經被她的血染成了刺眼的鮮紅色,他從未想過他會如此害怕失去這個女人。
他抱著她的身體,眼前劃過一幕幕之前他和這個女人相處的片段,他將喬瑾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任由她的血將他的衣服染紅,眼中的血絲通紅,他用嘶啞的聲音低低地在喬瑾耳邊喃喃自語。
“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不允許你死,你就絕不能死,你敢不聽話我就殺了你最在乎的人!”
……
錦瑟和華年看到早上還完好無損的王妃,現在被血淋淋的送回來,王爺的臉色也陰沉得恐怖。
這還是她們兩個第一次看到王爺這麼在乎一個人,心裏也跟著著急,錦瑟甚至慌得直掉眼淚。
“王爺,王妃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嗚嗚嗚嗚嗚,王妃就不應該出王府,嗚嗚嗚嗚……”
楚懷君麵無表情地瞅了錦瑟一眼,看了看他懷中抱著的喬瑾。
華年掐了掐錦瑟,錦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緊接著小心仔細地替喬瑾換掉她那一身血衣。
她們在旁邊看著大夫幫王妃救治,看到大夫嚴肅的臉色,一盆清水變成了血水,大家的心都緊繃著。
大夫給喬瑾用了止血的金創藥,隨後用棉布替她包紮了傷口,給她服了幾顆很補的藥丸後,將寫好的藥方交給錦瑟,讓她下去熬藥。
這才一臉嚴肅地和楚懷君說話。
“王爺,王妃的傷勢目前挺穩定的,傷她的人沒有傷到她的命脈,老夫寫了個藥方,按這個藥方,每天給王妃定時喂藥,好好修養,一個月左右便可痊愈了。”
楚懷君得到大夫肯定的回答,再看到昏迷的女人的臉色沒有那麼虛弱蒼白後,他才稍微地鬆下了一口氣。
讓人送走大夫後,他就在旁邊看著喬瑾,第一次仔細地觀察她的房間。
這個女人的床上有一個玩偶一樣奇怪的小人,細看這個小人那吹葫蘆瞪眼的生氣模樣,簡直和他生氣的時候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
他拿著那個奇怪小人,看著上麵針腳不齊的刺繡,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嘴角上揚。
沒想到這個女人針灸這麼厲害 ,刺繡這些女兒家在行的細活卻做得這麼差,看來他以後想收到一個像樣的香囊很難了。
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個出現在他視線的東西占據了,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密密麻麻地記錄了他雙腿的康複情況,以及接下來的治療計劃。
錦瑟端著熬好的湯藥進來的時候,楚懷君馬上推著自己的輪椅過來。
“錦瑟,給本王吧,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