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利太太感覺今天糟糕透了,這種感覺甚至有一種摧毀她剩餘理智的趨勢,理所當然的,她忍不住又發出了一封咆哮信。顯然,有些潑婦潛質的她,根本沒有想顧忌她的先生,亞瑟·韋斯利的麵子。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發完信,她強迫自己冷靜一會,於是坐在熟睡的金妮床邊回憶的想道。
那時的她,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穿著長袍,揮舞著魔杖,和小夥伴們一起捉弄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的新生們,至於拉文克勞,算了吧,他們都聰明的不像正常人。
後來,她畢業了,好似理所當然一樣,她嫁給了亞瑟·韋斯利,這個癡迷於麻瓜物品的落魄貴族。想起當時的情景,她就感覺有些好笑。
亞瑟·韋斯利是貴族,這是毋庸置疑的,曾經在魔法史上爆發璀璨光芒的韋斯利家族,在整個魔法世界都耳熟能詳。但現在,韋斯利顯然隻是純血貴族中最落魄的存在。
甚至一生中最美麗,最浪漫的時刻,也就是結婚,亞瑟·韋斯利和她也是在離豬圈不遠的小木屋裏進行的。關於這一點,茉莉·韋斯利沒有感覺到後悔,隻有深埋心底的遺憾,時不時的撩撥已經是當媽媽的她。
是的,她當媽媽了,她的臉不在漂亮,她的身材不在苗條,她又矮又胖,但是她當媽媽了。
所以她更加專注於生活,亞瑟·韋斯利應該慶幸他能娶了她這麼個賢淑而無要求的女人為妻。她常常這樣想,可惜孩子們接連的出生讓她分不開精力,總是忘了和亞瑟抱怨。
想到了兒子,她眉頭又皺了起來,整個人仿佛多了一份別樣的風采,她總是為自己的孩子們感到驕傲,但男孩子太多了,他們調皮搗蛋也讓人頭疼。
兩個大一點的孩子總算是從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畢業了,這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心吊膽起來。他們還要工作,雖然他們的成績讓作為母親的她放心,但想到還有五個孩子陸陸續續的去霍格沃茨,她就開心不起來。
更何況,他們以後還要結婚,家裏的房子肯定不夠用,到時候該怎麼辦呢?她憂慮的想著,這些問題她平日裏是不敢想的,隻是這會金妮在睡午覺,一些想法不可抑製的冒了出來。
太累了,還有羅恩這小子。她痛苦的想到,她簡直不敢想象才九歲的兒子,什麼都不懂的他竟然敢用飛行粉。天知道他去了哪裏?對於家裏的劣質飛行粉,她深有餘悸,一旦發音不準確,後果......
她不敢在想下去了,於是心裏因為連著兩封咆哮信而對丈夫產生的愧疚感,消失的一幹二淨。因為要不是亞瑟·韋斯利這個迷糊的家夥,沒有收好飛行粉,羅恩·韋斯利這個小壞蛋也不會膽大的在沒有家長監控的情況下偷用。
......
這完全是汙蔑,是栽贓。這個念頭在亞瑟·韋斯利接到第一封紅色的信件的時候就產生了。信件的原文如下:
“亞瑟·韋斯利,你怎麼敢隨手亂放飛行粉,讓我們的兒子,才九歲的羅恩·韋斯利有機會使用,直到現在都沒看見他的身影,我深深的為你這些壞毛病感到羞恥,為你的粗心大意,簡單智商感到捉急,如果今天太陽下山之前,還看不見我們親愛的兒子,那麼你也不用回來啦!”
這簡直像是恐嚇信,帕金斯先生有些同情的看著滿臉苦澀的亞瑟,作為整個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裏唯一的同事,他覺得有必要給對方一些建議。
“亞瑟,你應該去找你的孩子。”帕金斯先生說道。
亞瑟沒有回頭,隻是抽空的說道:“別擔心,夥計。羅恩已經九歲了,當我還是九歲的時候,已經能自由的進入對角巷賣一些小物品了。”
“而且,我覺得這是茉莉的惡作劇,因為今天我是用飛天掃帚來上班的。”他微微有些自得,好似在炫耀自己的聰明,旋即又轉頭專注於手上的工作。
“嘿,夥計,別為我擔心了,快來看看這個麻瓜物品,多麼神奇啊,他竟然能自己吸收垃圾而不用魔法。”亞瑟·韋斯利驚歎的看著手上不安分的物品。
這是一個吸塵器,在1988年的夏天被一位喜歡惡作劇的巫師下了魔咒,在把三個麻瓜送進醫院後,它終於來到了這裏。可它一刻也不安分,毫不疲倦的扭動身子,連接掃帚的管子甚至意外的把韋斯利先生的臉拍的通紅。
帕金斯先生對於老夥計的行為一點也不驚奇,事實上亞瑟常常沉迷於麻瓜物品的神奇中而不可自拔,所以他當然不認為亞瑟是忽視家庭的男人。
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勸道:“亞瑟,我覺得你還是回家一趟,茉莉是不會騙你的,小羅恩肯定是不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