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術聽完寒玨的話,意識到多說無益,就給了剩下兩人一個眼神,示意離開。
憐客點頭,又看了眼不慌不忙的寒玨,才拉著苦蕎離開。
走之前,苦蕎看見寒玨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淺淺的,很不易察覺。
走出外麵,三人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往梁宴他們所在的地方,按照寒玨所說,毒草的事跟他沒有關係,寒璃其實才是最小的四女兒,如果他沒有說謊,那這一家子都心懷鬼胎,更別說長子寒蟬,肯定不簡單。
走到一半,憐客敏銳的感覺到不對,那種專屬於夢境裏的怪物的氣息又出現了。
果然下一秒,周圍冒出許多口鼻俱裂,行動速度非常快的怪物,跟那天赴宴的怪物如出一轍,憐客緊盯著出去的路,那裏至少有五支怪物在那裏虎視眈眈,來不及思考那麼多,憐客向係統要求意念化工具,一把帶火的弓箭。
周圍的怪物蜂擁而來,一瞬間包圍了三人。
“我真的服了。”柳術暗罵一聲,三人迅速背靠著背,與此同時,憐客立即將帶火的長箭射出,直中前方兩隻怪物的額頭。
“跑!”柳術以壓倒之勢踹掉了左邊已經搭在苦蕎肩膀上的怪物,一股惡心的唾液被怪物順勢濺在苦蕎的衣服上。
苦蕎從小就有嚴重的潔癖,看見自己的衣服變成這樣,一時怒不可遏:
我去你大爺!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苦蕎掏出隨身的小刀就往右邊一個伸出觸手的怪物丟去,正中眉心。
“沒有人!敢動本大小姐的衣服!”
憐客又射出三箭,怪物應聲倒下。
“走走走!不要戀戰!”
憐客拽著苦蕎和柳術,左右閃躲才逃出包圍圈,倉皇向梁宴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無歸正在另一邊與寒蟬劍拔弩張,事情回到半個小時前,梁宴與無歸也來到了寒蟬所在的大殿中,兩人並沒有太過躲藏,而是直接朝殿中邁去,殿中燈火通明,寒蟬就端坐在上麵,輕蔑的眼神像在看兩隻螻蟻。
寒蟬並不意外我們的到來,居高臨下的笑著讓兩人坐下。
梁宴和無歸站的筆直,並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
眼見他們軟硬不吃,寒蟬的笑容收斂了很多:客人是有何事要與我說?如此匆忙,竟連上座也不肯?
梁宴凝視了他片刻,忽然露出笑道:無妨,隻是設宴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香味,令我魂牽夢縈,左右睡不著,幹脆就來你這討一些。
寒蟬挑眉,不緊不慢的答道:原來是為了這個,說起來也真是奇怪的很,我家裏的宅院年年都能聞到花香,但是從來就沒有一朵能夠看見,有許多人也因此慕名而來,但我隻能對他們說句抱歉。
“哦?是真的沒有…還是蟬公子有所圖謀,將他們…”
沒來得及說完,寒蟬就打斷了他們的話:“客人說的是什麼話?若是不相信,隻管去搜。”
梁宴和無歸互相對視一眼,這個老狐狸,當然說沒有,除了他們瘋掉的親生母親為了記起他死去的女兒培育了幾株,剩下的大片彌漫在這個府裏的香氣,種植範圍必然不是一般的大,但目前找不到,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
正在梁宴思考之際,寒蟬突然發難,一把鋒芒畢現的短劍直接衝著兩人呼嘯而來,那一瞬間梁宴感覺到無歸拉住他非常迅速的閃身,接著短劍伴隨一陣呼嘯深深的刻進兩人背後那個用木頭製成靶子裏。
這一過程隻用了兩秒,第三秒的時候,兩眼十分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無歸殺意驟現,他連忙上前一步攔住,接著安慰道:我沒事,現在還不是開打的時候。
同時他竟然有點慶幸自己沒有受傷,要是受傷了,按照無名的風格,會發生什麼就不好說了。
“這位客人身手不錯,前兩次看你沉默寡言,我還沒太注意到你。”
梁宴沒有理會,重新掰回話題:剛才蟬公子讓我們去搜,我可以當真嗎?
寒蟬有些意外梁宴的冷靜,頓了一會,才道:當然。
“要是在下掘地三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