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噠......

頭好痛,眼前是一片血泊。

可惡,是誰暗算了她,這到底是哪裏。

隱隱約約間,聽見有人推開了房門。緊接著就是尖叫聲和瓷器摔碎的聲音。“不好啦,嬋娘子自盡了,快來人呐。”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還等不及她張嘴,便兩眼一翻再次陷入黑暗。

再次睜眼時,雲嬋望著陌生的床頂,慢慢消化著她新接受到的記憶。她穿越了,她隻記得當初約了朋友爬山去看日食,結果沒想到自己半路腳滑滾下了山,頭磕到了石頭,再醒來就成了雲盛國蒼城的一家青樓的頭牌。

消化完腦子裏的記憶,雲嬋忍不住感慨,原主也是個可憐的。原本雖然貴為宰相嫡女,卻母親早逝,後娘對她也是極為苛刻,她的宰相爹也從來不過問後宅之事,隻把她當一個聯姻工具。最後還因為丞相貪汙銀子,被皇帝抄家了,原主才被發配當了妓子。

雲嬋緩緩坐起身,坐到梳妝台前,不得不說,原主生了一副極好的皮囊。即使現在頭上纏著紗布,麵色蒼白,但平添幾分病美人的柔弱氣質,讓人忍不住憐愛。這張臉膚若凝脂,玉質天成,美目長眉,那精致小巧的鼻子讓雲嬋忍不住感慨,就算整也整不出這麼好看的。而且原主是個素美人,平日裏就不喜歡用那些胭脂水粉,被素顏暴擊的雲嬋正沉迷於她自己的美貌時,聽見了房門口一陣腳步聲。

“砰”,房門被暴力推開,來人是春滿樓的老鴇,她帶著一眾窯姐和小廝。一進門雲嬋就聞見了各種熏人的脂粉味,各種濃烈的味道交織在一起,讓雲嬋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看見雲嬋這副模樣,讓老鴇理解為她是看不起她們這些風塵女子。老鴇當時氣急敗壞,捏著手指指向雲嬋,對旁邊小廝吩咐到:“把她抓起來,今天我不給她長長記性。”當即兩個小廝一左一右就給雲嬋架起來了。

雲嬋見這架勢連忙說道:“等等.....”不等雲嬋說完,老鴇就開口諷刺道:“喲,還把自己當那丞相千金呢,沒有那富貴命了就別裝什麼烈女了,之前我可憐你,看在你身子不經打就沒出手調教你,你倒好啊,在競拍初夜給我撞牆,賠了我多大一筆銀子你知道嗎?現在我就好好教教你,把你一身骨頭打軟咯,讓你看看清楚現在你還是不是那高貴的大小姐。”說著旁邊的窯姐就有眼色的遞上來一根鞭子。

那鞭子油光水滑,長度約為一米,有著金製的把手,粗如蟒蛇,鞭身上還有斑斑血跡,老鴇隨手一揮,甩在地上發出“啪”的巨響。看老鴇這熟練的樣子,怕是平時不少在用。

雲嬋哪裏見過這架勢,急忙說道:“不就是錢嗎,我賠,賠給你。”老鴇聽言緩緩走來,捏起雲嬋的下巴說道:“你還能有什麼錢賠的,如今你渾身上下最值錢的,不過這張臉罷了。”此時雲嬋也已經想到了對策,平靜下來說道:“鴇母現在可就我一個頭牌,你就不想再多幾個搖錢樹嗎?鴇母就不想壓隔壁香飄院一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