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在屋子裏坐著,西邊的院子裏的人,自從那日鬧騰之後,便再無動靜。
現在數著日子,也有了半月,她的不安也跟著消失了些,隻是最近幾日小石榴有些反常,不像平日的那般隨意,仿佛有些拘謹,十一的不怎麼出現在院子裏,整個院子的暗衛隊內,散發出一種嚴肅的氛圍。
她小心翼翼的等著,等著靈華的消息,可靈華每日像沒事一般,依舊在她身邊伺候.
終於在她忍不住的時候,西邊院子的女人終於安奈不住的進了宮。
雲舒站在外頭聽著聖旨宣讀下來的時候,如五雷轟頂。
“褚王謀反,封府!”
她雙眼一閉,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她站在班伯嚴的的書房內,眼神死死的盯著折子上的字跡。
“褚王謀反,在東齊的路上暴斃?”她不相信!
獨孤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下她,何況,那個蕭安還在華炎,他怎麼會任性離去,手緊緊的拽著袖子,嘴唇已經咬破,血跡滲出,和淚花混雜在了一起。
“前麵的人回信,他在九皇子和周宴清的算計內,中毒而亡,造反,不過是九皇子捏造出來的證據。”花少在一旁安慰道。
“他不會死的!”雲舒起身,忽的腳下如踩了棉花一般,雙眼一閉,又倒了下去。
這一倒,便落了胎。
等她想明白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班伯府沒有給她任何關於外界的消息,隻是每日的吃食依舊供應。
雲舒蹙眉,為何師父一直不出現。
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又或者,這件事過於隱秘,不能告訴她,輾轉反側幾個日夜,終於在某個夜晚,她等來了小石榴。
“你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行李收拾好了,我們出發吧,去尋他。”雲舒翻過窗子,走到牆角邊,踩著箱子翻過了院牆。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尋你?”小石榴不解,她可從未露出馬腳。
“走吧,這個月我想清楚了許多事,路上慢慢說。”雲舒坐了馬車,嘴角輕微的上揚。
這一生,她本以為直遠走高飛的後半生,可自從聽到他的消息,那些過往便悉數的在眼前劃過,他的唇、他的溫度、他的氣味,還有他那不可一世的脾氣,都在她的腦海裏重複。
上一世她已經錯過了一次,這一生,她不想躲了。
是生是死!
她隻要他,隻要他好好的活著,在她身邊陪著她。
王權富貴,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