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頭好痛”張月柔扶著頭睜開眼睛,轉入眼簾的是漆黑的泥土牆壁,牆壁旁邊一大堆柴,自己是躺在一張炕上,身上的被子補丁撂補丁,舊的不能再舊了。

突然一陣頭痛,一段記憶湧上腦來,原主也叫張月柔,父母在原主十歲時去趕集,被土匪打劫,因不肯拿出銀錢被殘忍殺害,月柔的叔叔張淩風打著照顧侄女的名義,隨即將張家的房屋財產霸占。

張月柔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受到雙重打擊後不再愛說話,被無良的叔叔嬸嬸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被堂妹張珍珠當丫鬟一樣使喚。

在這個家裏唯一對張月柔好的就隻有堂弟張小寶,八歲的小寶從兩歲時吃喝拉撒就一直是張月柔伺候,小寶對其也很是依賴,讓原主在這個家裏也好過了一些。

月柔回想起昨天,下著傾盆大雨,表妹非要月柔去買豆腐,還故意將家裏唯一的一把傘藏了起來,月柔淋了雨,平時就吃不飽,抵抗力差,又住在陰冷的柴房,守著一大堆柴火卻不敢燒炕,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張月柔越想越頭痛,“我的老天爺呀,為什麼別人穿越是王妃,大小姐,或者是公主,我這麼是穿越到農村,還這麼苦命的呀,這就算了,連個金手指,空間啥的,啥也沒有,果然小說寫的都是假的呀。”

這時,嬸嬸罵人的聲音傳進來“你這個短命鬼,還學會偷懶了,早飯也不做了,豬也不喂,還等著我來伺候你嗎”邊罵人還砰砰砰踹門,張月柔看著搖搖欲墜的門,生怕下一秒就要掉了,趕快出聲“來了”。

張月柔起身將旁邊連抹布都不如的外套穿好,心裏琢磨著“眼下還不清楚外麵是什麼情況,身上又沒錢,還是先忍耐一下吧,等有了好時機再逃跑”。

打開房門,其他人還沒起,嬸嬸也隻是起身上茅房而已,罵完張月柔又回去睡覺了,張月柔來到廚房,廚房有兩口大鍋,連在一起,一口煮豬食,一口煮人飯。張月柔按著原主的記憶,很快生起火來,兩把糙米淘水煮粥,發好玉米麵一會做窩窩頭,將豬草剁好入鍋。

做好這些,張月柔又將院子裏掃一遍,張家的院子是竹籬笆做的院牆,一間主屋在中間,左側是茅房,右側是廚房,東屋是叔叔嬸嬸和張小寶在住,西屋就是堂妹一人霸占,自己就住在西屋旁邊的柴房裏。一開始月柔的外公外婆見到這種情況來為月柔撐腰,可張淩風十分賴皮,稱這是張家的房子自然是由張家人繼承,偏偏張月柔又是個丫頭片子。

月柔勢單力薄,外公外婆想把月柔帶回去,可舅舅舅媽又不同意養一個吃閑飯的,外公外婆隻能常常來給張月柔送點吃的和衣服,可兩年前,外公外婆相繼去世,月柔可謂是舉目無親了。

“憑什麼,這可是原主父母辛辛苦苦,一磚一瓦積累的財富,哪能這麼便宜他們,有朝一日,屬於我的我一定會拿回來”月柔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強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