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重生了?”
思常遠平躺在床上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感到一陣恍惚。
他依稀記得自己明明就快死在一頭三級異種手中,為何忽然意識一恍自己卻相安無事的躺在了床上?
“難道之前所經曆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嗎?”
“不,不可能,那一切的發生絕不是一場夢!”
他還能清晰記得,地球突然之間迎來了一場浩劫災厄,一群不知從何而來的異種生物侵蝕席卷了全球,僅不過十年的時間,地球人口就滅亡的不足災厄前的百分之十。
更加嚴重的是人類不僅要麵對異種的侵害,同類之間也在不斷內耗爭奪所剩無幾的生存資源。
災厄發生的後幾年,那簡直就是人類的末日。
過了許久,思常遠才從恍惚的神情中回過神來。
他重生前的一切經曆他都是極其不願意去回想的,因為他真的不想再看見人性在末世下的醜惡。
他從床上起身,然後走到落地鏡前審視起了自己:
鏡子中,是一副陽光俊郎的青年麵孔,年紀不過二十出頭。
而在這個年紀,麵容上本該充滿青春洋溢,但鏡子裏的麵孔看起來卻是充滿疲態。
一米八出頭的身高,也略顯薄涼,好似二十歲的人生卻走了半百之年的苦路。眼神中多出的年輕人不該有的深邃更顯滄桑。
“我這是重生到了災厄發生前的時間段了嗎?”
就當他還在凝視著鏡子裏的自己思緒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
“誰!”
在末日環境中生存了數年的他變得極其敏感,任何的響動都會激起他的戒備。
幾乎是敲門聲響起的瞬間他手中就抓到了一個趁手的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比如玻璃杯。
“在裏麵幹什麼呢,快開門!”
思常遠聽見門外的聲音感到有些熟悉,便走上前透過門戶貓眼查看……
而門外站著一名身穿灰色衛衣的青年男子。
思常遠透過貓眼看著男子的麵容努力的從記憶中尋找自己是否認識門外之人。
但隻思索了片刻,他突然回憶起了許多老舊的記憶,而門外的男子則是他記憶中的一名好友。
回想起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才算坦然開門。
思常遠一開門,就見一個身高和他差不多的青年一臉不爽的迎了上來,嘴裏還喋喋不休道:“我說你小子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敲門半天都不來開門。”
思常遠看著眼前這個即熟悉又感到陌生的男子止不住的苦笑了起來,笑意中,眼角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淚花。
青年名叫雲浩,是思常遠從小到大的玩伴。
他們兩人都是孤兒,是同一所孤兒院長大的,也是思常遠唯一一個算得上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自災厄發生後,思常遠親眼看見他死在自己麵前,現如今重新和這個發小相聚,他真是激動的無以複加。
“還能聽你說說話真是太好了。”思常遠眼含熱淚,激動異常的擁抱了一下這個發小。
而雲浩卻是眉頭一皺,臉色古怪的推開了思常遠,十分疑惑的說道:“你怎麼回事?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敲門半天沒反應,打你手機也不接,然後還又哭又笑的,還說什麼能聽見我說話真是太好了。”
“我這好好地,被你這麼一說搞得就像快掛了一樣。”
思常遠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失態,立刻就平複好了情緒,然後說了一句“沒事”。
思常遠:“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雲浩不鹹不淡的朗聲道:“我來找你還能有什麼大事,就是想叫你出去玩。”
“我工作辭了,真媽的幹不下去。”
“這不就想著來找你玩去散散心。”
思常遠也沒多說什麼就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待他簡單收拾了一番後兩人就出門了。
之後,兩人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後,最終還是去到了網咖打遊戲。沒辦法,市麵上大部分的娛樂都對兩個生活處於中下層的年輕人沒什麼吸引力。
網咖包間裏,二人沒玩一會就傳來了雲浩的責怪聲。
因為思常遠老是在遊戲中打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操作,導致遊戲局麵一劣再劣。
待打完當下這局遊戲後,雲浩雙手離開鍵盤摘下耳機,認真的看著思常遠發問道:“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感覺你好像一直在分神,反應很遲鈍啊。”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