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非山死訊傳到尤錦娘耳朵裏的時候她簡直是不敢相信,可是看到了靈柩看到了,蔣非山的屍身,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看著蔣非山留給自己的信,尤錦娘看了又看。
終於進了宮去麵見了已經是新帝的衛時稔,穿著皇帝的常服,尤錦娘根本連禮都沒有行衝到了衛時稔的麵前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在座的內官和宮女都嚇得跪下了。
“蔣非山為了你嘔心瀝血,你的太子之位做的夠穩忘了其中是誰付出的最多了吧?衛時稔,你是天下的君主不假,可你已經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天下學子那麼多難道你害怕沒有新人頂上麼?你都能代替先帝坐上皇位,為什麼不能有新人替代舊人!”
尤錦娘赤目欲裂不怕死的指著衛時稔:“你不愧是小人!小人!膽小鬼!懦夫!”
陳鳴到了門外的時候就聽見了尤錦娘毫不避諱的聲音,心中驚駭
陳鳴進來聽見了尤錦娘說的這個話,恐懼感從腳底開始漫延,直接跪下對著衛時稔:“陛下!”
尤錦娘是蔣非山的至交好友料想衛時稔也不會對尤錦娘說什麼,尤錦娘聽見了陳鳴的聲音。
把矛頭調轉了,衝著陳鳴:“還有你,從前,你不過是陳家繼室生的不受寵的兒子,你以為你是以什麼為契機走到今日的?非山帶你見陛下,帶你見將軍!帶你見很多人,你們一個個的都威風了!在蔣家的出事兒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的倒是盡了心,開始畏首畏尾,你們出了事兒的時候,蔣非山什麼時候畏首畏尾了?!”
尤錦娘罵完了以後爽了,來時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好像空氣都被抽走了。
可走著走著聽見有人叫她,回頭一看,看見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蔣非山,脖頸間纏著紗布的蔣非山,穿著的就是走時候的穿的那一身。
蔣非山飄著笑吟吟的看著尤錦娘,尤錦娘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和他們生的什麼氣,我走都走了,他們一個是帝王一個是將軍,萬一惹怒了可怎麼好?”
聽了蔣非山的話,尤錦娘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這是蔣非山的魂體。
尤錦娘左看看右看看:“非山。”
蔣非山點頭:“是”蔣非山飄到了尤錦娘的另一側:“我七日以後魂體就散了,人魂去投胎。”
“哪裏,投去哪裏?”
蔣非山歎了一口氣,指了指皇宮的方向,尤錦娘倏地回頭看呢喃著:“真是,真是作孽了。”
“兒女債,兒女債麼,我這一世還是不得善終的。”蔣非山和尤錦娘並排走:“這幾日我們就好好的,放下過往的恩恩怨怨都算了,我見到了父親母親和兄長,蔣家世代忠君,他們念著我才沒走。”
尤錦娘聽了蔣非山的那句不得善終,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蔣非山豁達的很:“再投胎我就不是蔣非山了,我不再是我了錦娘,所以我什麼都忘了就不會在意什麼善終與否的,我蔣家的人都有了好去處了”
“他們沒怪你吧?”尤錦娘好奇的問著:“應該也不會,畢竟你可是他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