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揮灑在這平靜的古樹上,而它撐起的輝煌的建築,是整個須彌的至高學府。在這智慧的國度人們無時無刻都想在學術上取得造詣,而教令院便是他們的最好選擇。遵循智慧之神的指引,在這無上的學府每個訴求之人都可得到滿意的回報。但,正如光明普照之下陰影便可相背而生。光輝學府中不可容納的、不被接受的便是那防風沙壁外那些[野蠻][無知]的存在。
“晚好啊,優菲,這麼晚還在寫論文啊,快回去休息吧。” 高俊男人站在門口向著屋內伏案的人兒打趣
靜謐的月光照耀下,屋內的人未抬頭,如瀑般烏黑的長發被風輕輕撩起,原本清美的人兒在月光下又有了幾絲嬌豔“行了,我不像某人,本應在巡邏的風紀官,卻玩忽職守,你帶著七聖召喚要去哪啊?” 優菲隻是微微轉頭,看了一眼男人手裏的牌盒,便繼續伏案 。
“我才不是”原本意氣風發的人突然像隻泄了氣的皮球。“今天正巧在巡邏時收繳了幾套牌組,本來還想著和你一起分享,你卻這樣說我。再說,我塔傑將來可是要做大風機關的人,你就更應該好好聽我的話,早點回去休息。” “行啦,要打牌的話等休息日,叫上居勒什那對一起去,我寫完論文就回去了”
優菲頓了頓,想到了之前“大風紀官”打牌輸了又哭又鬧的模樣,臉上有了絲笑意 “行,你早休息,我不打擾你了”隨著男人腳步聲的漸漸遠去,伏案的優菲緩緩抬起頭。扶了扶額,論文也寫完了,也該回去想想新的卡組了。
想到塔傑在酒館對她放下的豪言,勢必要在她那拿回屬於他的“榮耀”優菲笑了笑,來到窗前打開窗戶吹了吹風。
提起居勒什,優菲想起他之前收養的孩子,明明還是繈褓中的嬰兒,卻就被這樣放在了教令院門口,發現時孩子還夾著一封信,孩子的名字(賽諾),父母是沙漠民。
而那信中娓娓道出一切,他是赤王祭司的後代,本應與黃沙中長大。但,如今沙漠中的一切都與赤王在世時不同,變得混亂,充滿了〔仇恨〕。
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遠離是非,沙漠現在已經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證了,他們想前往樹王的領土,卻因身份已經無法融入蔥鬱的森林,隻能將剛出世的孩子送往學府,希望林中樹王的子民能收留這個可憐的孩子。
看完信的居勒什。再看看繈褓中熟睡的孩子,歎了口氣,收留了這個可憐的男孩。
吹著冷風的優菲,慢慢整理了自己的思緒,那原本秀美的臉上細眉微瞥,望著遠處的防風沙壁,她知道,那道牆不隻隔絕了風沙也隔絕了他們認為的“野蠻人”,更隔絕了沙漠生靈的一切希望。
優菲臉色疲憊,但也使那原本美豔的臉上又添了些別樣的風采,微風拂過牽動著她的發絲,衣服拂動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型。
她關窗離去,但她沒注意,遠處粗壯的樹幹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黑夜中的男人並不顯眼,他望著那扇窗戶,烏黑的眼眸越發深邃。
整理好書籍的優菲,正要走的那一刻,幾乎是同一時間感受到的,聽到窗戶被瞬間破開的聲音,以及感覺自己迅速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淹沒,她沒反應過來眼就黑了下來,隻聽到一聲低啞的聲音“抱歉”。
她隻感覺自己落入一片溫暖的木叢,自她上一次合眼,已經過去了兩天,她真的已經很累了。
看著懷裏的人兒昏睡了過去,男人懷抱著她,月光照著她的臉,許是疲憊了的緣故,睡著了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十分乖巧,哲伯萊勒看著懷中的她,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被觸碰到。
......
她的耳邊傳來過熙熙攘攘的人聲,腳步聲,似乎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醒來時眼前對上浩瀚的星河,點點星光讓優菲晃了神,再加上困倦和被平移的感覺。讓優菲一時有點飄飄然。
她認清了不對,內心閃過驚恐,但很快冷靜了下來,努力思索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點記憶。
結合了此時仰躺在一處會移動的地方上,眼前對上的是浩瀚星空,這裏夜晚格外的生冷,她身上還蓋著一塊毛毯,明明是夏夜,不應該有這麼冷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