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耳環是王妃的?你確定嗎!?”
“公主,錯不了之前我看到過妲朵雅佩戴這種孔雀石耳墜。”
隻見米拉蘇提一個勁的點頭,見米拉蘇提一臉肯定,我頓時語塞。
難道真的像赫爾貝尼說的,達麗萊亞公然頂撞了妲朵雅,妲朵雅一直懷恨在心所以就把她給弄死了??
但很快,我就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我根本不相信妲朵雅會做出這種事,
如果不是妲朵雅,那麼這枚耳環的主人就另有其人,而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達麗萊亞是被人害死的,這點從她脖子後顏色不正常的瘀斑就可以肯定。這枚耳環一定是她在掙紮的時候無意扯掉的,那麼這個凶手到底是誰呢……
回到房間後我將耳環擦拭了一番,從裏到外仔仔細細的察看一番,這個耳環是用純金打造的呈扇形的形狀,中間以孔雀石做成的墜子,耳墜下麵墜了一個小的流蘇,除此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又將耳環湊近瞧了瞧,確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還是說我漏了什麼關鍵線索……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盯著耳環看了好一會。由於湊得太近,我隱約從耳環上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等下,這是什麼味道??
我又湊近聞了聞,果然耳環上透著一股淡淡的薔薇熏香的氣味……
古埃及宮廷常常用熏香,沾染上這種氣息並不稀奇,可是據我所知,妲朵雅的房間裏並不曾有熏香的習慣。所以這個耳墜上的香氣又是怎麼回事呢?這樁簡單的殺人案似乎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公主吃飯了。”
直到米拉蘇提出聲喚回了我的思緒,我這才回過神,一回頭就看到米拉蘇提端著晚餐走了進來。
“公主,您猜我剛才去禦膳房的路上聽到了什麼?”米拉蘇提一邊擺放著碗碟一邊說道。
“什麼啊?”我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滿腦子想的是耳環上的薔薇香味。
米拉蘇提邊擺放碗碟邊說道:
“剛才去禦膳坊碰到幾個侍女在討論,好像聽她們說波伊拿被調到洗衣坊工作了。”
我拿起一塊烤過的鴨肉沾了蜂蜜,含糊道:“波伊拿是誰?聽名字好像很耳熟。”
“公主忘了嗎?波伊娃是達麗萊亞側妃的貼身侍女呀。”
見我不語,米拉蘇提又接著道:
“據說達麗萊亞的事情一出後,北宮被空了出來。而北宮的所有侍女都被派去了洗衣坊工作。”
“等等,你說她是達麗萊亞的貼身婢女?就是之前很囂張的那個?”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禦花園一臉飛揚跋扈的侍女。
“對呀,公主想起來了沒?”
靠,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證人給忘了!也許她是突破的關鍵點。
“她跟在達麗萊亞身邊,得罪過不少人,現在她主子死於非命,她的地位也跟著一落千丈。聽說在洗衣房的日子很不好過,每天都要洗很多的衣服,還要遭受大家的排擠,這也是變相報應,現在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米拉蘇提不服氣道。
“米拉蘇提,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激動的抱著米拉蘇提的臉親了又親:
“公、公主您怎麼啦?”米拉蘇提被我的舉動弄的莫名其妙。
我揮了揮手中的烤肉,笑道:“先吃飯,等會兒我們就去洗衣坊。”
一頓風卷殘雲般的暴風吸入後,我胡亂擦了擦嘴,就拉著米拉蘇提的前往洗衣坊找人。
說起這洗衣坊由於地處偏僻,平時很少有人出入。裏麵都是皇宮最為下等的侍女在那裏幹苦役,做一些粗布的活計。抬腳走進工作坊,就看到一群侍女擠在池子邊,手裏麻利的洗衣服,曬衣服,還有一些在縫補的侍女席地而坐,忙碌的做著手工活計。看到我後,人群頓時騷動起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衝我行禮。
“公主殿下?”一個年長的嬤嬤忙擦了擦手就見狀上前:
“公主怎麼會屈尊到這裏。”
“我們公主要找波伊拿問話,她在嗎?”米拉蘇提上前說道。
“在,就在後院,奴婢給公主帶路。”
“不用了你們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說著我便徑自往後院的方向走去,穿過前麵的院子就是後院,堆放雜物和晾曬衣服的地方。
剛一跨進洗衣房,就聽到裏麵傳來侍女的哭泣聲和嬤嬤打罵的聲音:
“這件衣服都被你洗破了!怎麼笨手笨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