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是小時候的鬆年。
談及童年,必定會想到宗知文。
“唉!鬆年。”小時候的宗知文總是扒在圍牆上,看著在花園中蕩秋千的鬆年。
被叫到的人抬頭,看向圍欄外的宗知文。
宗知文嬉笑,手在褲子口袋掏啊掏,拿出一顆糖來。
“接著哦!”
宗知文家境還是好的,但有一段時間失意,當時家裏忙得很。
忙到宗知文每次一回家就會發現爸媽都沒回來,忙到顧不上他的一日三餐和生活起居。
不忍心自己的好朋友受苦,鬆年會在放學時邀請對方回家。
“好,我會接住。”
那顆糖被丟向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被手忙腳亂地接住了。
鬆年抬頭去看對方。
“哈哈,鬆年,要開心哦!今天我先走了,下次來找你。”
“嗯…你也是。”
可是沒有下次了。
夢醒了。
隻有鬆年知道,對方搬了家,再也沒有回到這個裝載了回憶的地方。
思緒回籠,林柏揉捏著手指,歎了一聲:“你突然來這裏,我都沒跟任何人說。”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坐直身子:“誒?你說,宗知文應該不知道吧?”
鬆年沒回話,林柏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如果他不知道的話,那可就太好玩了。到時候你突然出現,哇——的一聲,嚇不死他哈哈哈。”林柏露出了狡黠的笑,手指摩挲著,似乎很期待。
“…這你就別想了。說不定他見到我會跑呢。”鬆年說,他對宗知文可不了解,隻是小時候玩過兩三年。
生活把他改造成了什麼樣子呢?鬆年還不知道。
“別說這個了,我就先把你劃給宗知文當搭檔了。你不知道他在組織多獨來獨往。”林柏本身就是個話多的,這一說就停不住了。
“不過那家夥倒是敬業,昨天他剛做完一個任務。”林柏嘖嘖兩聲,“這錢給他賺我是一點都不眼紅啊。”
兩人沒有聊太久,林柏得讓鬆年到對應的部門報到。應該也能算得上是一次介紹新人的儀式吧。
到了地方,林柏將鬆年推給部門經理,邢碸。
邢碸提前得了消息,早早地將事情辦好了,他接過鬆年,給他講了一些事項。
這人的效率一向很高,林柏安心地點頭,擺擺手走了。
“工作愉快哦年。”尾音拖長,不像祝福反而有點幸災樂禍。
麵對著這麼一個高冷的新員工,邢碸還真有些新奇。他見過的員工當然也有不愛說話的,長得這麼出眾還真不多。
他清了清嗓子,將鬆年往前輕推,那些偷偷摸摸往這邊看的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地轉過頭。
“各位,停一停手中的活。我來介紹一下,他叫鬆年,是我們的新員工,以後要好好相處啊。”
在神態各異的眾人間掃視一圈,鬆年遺憾地發現並沒有他想見的人。
不過也沒關係,日後會見到的。
“大家好。”
他微微彎腰,嘴角的弧度沒變,卻隱隱透著一絲期待。
宗知文,這次是我來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