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準冷笑,來到他跟前說道“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從今以後,你就隻能是個瘋子。”
他起身,又說了一遍“還有誰對陛下的遺詔有異議。”
眾臣不敢再說話,四周如死一般冷靜。
他隨即跪在宗政悠洋麵前,“老臣孟準,恭請齊王殿下登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孟黨人見了,隨即跟著高呼萬歲,其他大臣見了,雖心裏不忿,卻也不得不跪下。
天一亮,登基大典隨即在宮裏舉行。
趁著宮裏亂成一團,元粟偷偷溜走,逃到冀州。
天都城內,血流成河,瑞王一派的,都遭到清算,全城籠罩在陰鬱恐怖的氛圍之內。
宗政修純雖非瑞王一脈,但也遭到針對,孟準特意羅織了莫須有的罪名,要在問天門前斬首。
“禦史中丞莫喜,中飽私囊、結黨營私,現奉陛下之命,即刻問斬。”問天門外,站滿圍觀行刑的大臣和百姓。
宗政修純身穿囚服,臉色蒼白,身上的傷口不時出血,囚服早已被鮮血染盡,為了逼他認罪,孟準動用私刑,原本還要把崔氏一門拉下水,宗政修純不肯屈服,這才沒有得逞。
“我沒罪。”宗政修純撐著一口氣喊道。
孟準走到他身旁,“你若是說出幕後黑手,本相還可以饒你不死,你既然冥頑不靈,那就自己把這罪責擔下。”
他輕輕一揮手,劊子手喝了一口大酒,往那刀上一噴,正要砍下去。
“刀下留人。”寧如沁騎著快馬,來到行刑台前。
孟準看了她一眼“寧三小姐,你來幹嘛?莫喜的罪行已經清楚,難不成你以為還能從本相手底下搶人。”
寧如沁倒也不多說,直接拿出丹書鐵券“孟相,您可認得此物。”
在場觀刑的除了孟準,還有懿王,他是宗室之首,就連孟準也得賣給他麵子。
“此乃太祖禦賜丹書鐵券,太祖有令,見之如見太祖親臨。”懿王說完,跪下高呼萬歲,在場所有人見了,也跟著跪了下去。
“當日,太祖賜我寧氏丹書鐵券,寧氏後人若是犯錯,隻要不是不赦之罪,皆可憑此鐵券抵罪。”
孟準白了個眼“可是寧三小姐,你別忘了,此鐵券隻限於寧氏後人,莫喜他又非你寧氏一族,如何能用此鐵券。”
“孟相,你忘記了,我與他有婚約在身,昨日,我與他已在天牢中拜過天地,他已歸我寧門,自然可以用這丹書鐵劵。”
“你說成親就成親,誰可以作證?”孟準自然不信。
懿王起身,“孟相,不巧,昨日他們請的主婚人正是本王,此事本王可以作證。”
孟準臉色鐵青,一時之間下不來台,隻得吩咐把人放了。
趙王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新帝下旨,命各地藩王進京奔喪,他正在為難之際,元粟就來了。
“旻兒,宗政悠洋弑君奪位,你切不可自投羅網,現如今,你最好的出路是發兵天都城,討伐逆賊。”
趙王一聽時機成熟,當即發布檄文。
天都城內,宗政悠洋的皇位還沒坐穩,宗政旻就舉兵討伐,各地藩王見狀,也爭先恐後發布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