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你還敢跟我分手不成?”
陳玲斜挎著名牌包,幾根手指端著手機,另一隻手橫托,顯然一副上位姿態。
……
新海市的一片老舊小區,逼仄簡陋的出租房裏,木板床上,一位男子悠然平躺,已然快斷了氣。
“憑什麼……”
陳明胸腔裏最後一絲不甘伴隨眼角溢出的熱淚消失於空氣中。
“為什麼是我啊……”
……
他的手中攥著曾凶惡的澗中惡龍,此刻也已經疲軟如蚓,吐露出的憤慨與不甘染白了一大片床單,直到最後隻剩下蛋清與血絲。
隻有牆角的一隻蜘蛛目睹了這一切。
……
他是陳明。
正所謂人如其名,端的是無用,無聊,無能。
或者說,從小到大他的人生都處於最低的那一檔。
他沒喜歡過別人,別人也從沒有喜歡過他,隻要不倒黴,碌碌無為在他眼裏是褒義詞。
到了三十歲,好不容易經家裏人介紹相親到一個喜歡的女孩兒。
在他眼裏這樣平平淡淡就是最好的幸福了。
他戀愛了,相知相識五年,一句話就能概括事,他為她不計其數地付出了五年,眼看著就要結婚,他本來以為能生活從此就能好下去。
可是……就在今天,他卻在91看到了以他的未婚妻,“陳玲”為女主的國產劇情……
五人,各種各樣的,尺度極大。
她玩的很花,叫的很歡,而自己跟她相識五年,她從不讓自己碰她,說是等結婚了才能,這是她們家的規矩,他也不急,就連牽手也隻在人前。
天哪,上天……難道你把我創造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受盡苦難的嗎?!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特別想這樣質問,可惜現在的他已然沒有了這個力氣。
然後到現在,也落得個如此令人難堪的死法。
某某男子在出租屋內獎勵,JJ而亡。
“我會上新聞嗎?應該會吧,畢竟這麼逆天……”說不定還能爆火互聯網,那自己也算有影響力了。
……
他能感受到周邊的環境正在變得越來越安靜,身體越來越輕盈,好像這世界的一切都再和他沒有了關聯。
……
在此之前,新海市的一道公交站處… …
“狗女人!我都已經發給你了你還用狡辯?!”
“那不是ai換臉嗎!”
“我可去你媽的!”
怒不可遏的陳明恨不得鑽進電話那頭。
“TM還有你的下海信息呢!還TM有昆侖奴,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
……
…………
………………
知道實在無法再裝蒜,她啞口片刻了。
氣氛明顯地沉寂了數秒,隻有陳明的厚重喘息聲。
……
“不搞反差哪有人看啊?你現在還有本事指責起我來了,要不是你沒本事我至於下海嗎?我覺得愛一個人是默默付出,不求回報,你應該支持我。”
事情的敗露反倒讓她充滿了底氣,而且有恃無恐,平時陳明對他不說是百依百順也是當祖宗供著了,五年,她就不信他說放得下就放得下。
倒打一耙,陳玲的逆天言論一時間差點沒讓他喘上來氣。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電話那頭,同樣是一個公交站,陳玲挎著名牌包,幾根手指端著手機,另一隻手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