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看著眼前這個正在修剪花枝的絕美身影,十分想念他軟萌可愛的小主人。
“科林。”
可惜現實終究是現實,終究是回不去了。
“小主人,有什麼吩咐?”
克暮白將剪子放在花架旁的桌子上,然後端起手邊的紅茶輕抿一口。
“那些任務者還剩幾個了?”
科林想起在任務者中搗亂的兩個小少爺,在內心為他們默哀了兩分鍾。
“回小主人,還剩一半。”
克暮白算算副本開始的時間,感覺這個折損率也還可以,隻要那些人不找死,等任務結束他肯定能給主神剩三分之一。
“對了小主人,威米爾親王邀請您參加血族的新生晚宴,您去嗎?”
克暮白咂吧了兩下嘴裏的紅茶,心想這血族晚宴聽著就是個副本,他這家裏這幾個還沒送走呢,竟然還要參加外派任務?
“去,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晚上。”
科林看著克暮白離開的背影,趕忙跟了上去,好像是忘記了將桌子上的剪刀收起來了。
克暮白坐在馬車上,心想他得早去早回。讓章西西扮演他死去的夫人就算了,自己出去玩還不帶他,被他知道他估計得發飆。
克暮白看著車廂外三五成群的俊男美女,微微扭了扭脖子。
“公爵大人,感謝您的賞光。”
威米爾親王依舊美的耀眼且親和,他的臉足以讓那些沒有精神力低的任務者,乖乖獻上脖頸。
克暮白在晚宴的人群中還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不過估計是因為他的這具殼子太有壓迫感了,所以並沒有人上前搭訕。
燈光、美酒、裙擺,足以讓人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不過這其中的任務者,顯然是有幸運的。
這種幸運,讓他們不至於抽取到獵物的身份。
“老大隻能硬剛嗎?”
“不硬剛怎麼辦,咱們又沒有抽到客人的身份。”
“或許我們可以撐過初擁活下來呢······”
剛才說話的新人,被眾人盯得有些發毛。
克暮白坐在威米爾親王旁邊的沙發上,看著舞池裏的簇擁著的男男女女。
他之所以接受了這場晚宴的邀請,也完全是因為聽說威米爾想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後代了。
克暮白對血族這種繁衍方式,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他接過侍應生遞給他的酒杯,輕嗅了一下。嗯,A型血。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任務者,沒撐到宴會正式開始。
“公爵大人不喜歡這杯新鮮的血液?我記得她是個美麗善良的女性。”
威米爾見克暮白都快把杯子裏的血液搖出旋渦了,於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不喝血,就是單純對你們血族的初擁感到好奇。”
雖然克暮白這話 很得罪人,但威米爾親王也隻能是無奈的笑了笑。
“既然公爵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讓您失望。”
說著威米爾便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兩下手掌。
之後燈光熄滅,一陣輪子在地毯上滾動的聲音,出現在了克暮白耳中。
隨著聲音停下,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中心。
克暮白看著重新亮起的燈光,心想整的還挺神秘,然後便將手中那杯已經被晃稀的血液,放在了桌子上。
賓客們見親王上台了,於是自覺得彙聚在了台下。
克暮白被威米爾的長篇大論逐漸弄得有些不耐煩,畢竟他是偷跑出來玩兒的,還得早點回家呢。
好在威米爾也發現了台下的賓客,對籠子裏的獵物已經快要控製不住露出獠牙了,於是在半個小時的演講後,他終於將黑布掀開。
克暮白看著籠子裏那個像是兔子樣的男生,瞬間感覺屬於葉無聲的時代可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