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攻):我會對你俯首稱臣,也要成為你的枕席之主。
我可以做你專屬的亡命之徒,也要纏繞吞噬你的喉管。
我,要你的身體,連同靈魂,和我一起封存在宇宙深處。
——
天上星河流轉。
南黎到家的時候,比那個人約定的時間晚了兩個小時。
可視門控屏幕裏,他的臉,比璀璨星芒更能驚豔時光。
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那裏,死死盯著那扇門。
仿佛一門之隔的室內,是深不見底的幽暗深淵……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南黎閉閉眼,深吸一口氣,按下指紋鎖。
門開了。
背對走廊裏的燈,南黎看到陸臨翹著腿坐在老虎椅上,上半身隱在黑暗裏,一雙軍製皮靴包裹住的小腿,有節奏地晃著。
這種悠閑怡然中,透著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南黎垂了眼眸,對這種壓迫感視而不見。
隨後,陸臨低沉的聲音從黑暗裏傳來:
“南黎,你遲到了兩小時零六分鍾。”
這聲音很好聽,但它仿佛帶刺的藤蔓,一點一點爬上南黎的心髒,讓他覺得窒息。
南黎暗自歎口氣,抬腳進門,淡淡地說:
“加了一會兒班。”
他把包放在門廳櫃上,然後伸手去開燈。
與此同時,陸臨猛然起身!
大步上前抓住了南黎的頭發!
“加班?南黎!誰給你的膽?”
他抬腿關上門,伴隨著關門聲,屋裏一片漆黑!
南黎吃痛,隨即閉上眼!
反正都是看不見光的黑暗。
皮帶扣清脆的聲音在黑暗裏尤其明顯,南黎嗚咽著搖頭……
陸臨將他抵在牆上,喘著粗氣,低聲問道:
“還是說……你想要懲罰?嗯?”
他每說一個字,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南黎皮膚表層很薄,能清楚地感覺到陸臨手上的槍繭。
那槍繭仿佛蝕人的螞蟻,在他身上留下大片的紅痕……
他想掙脫,但陸臨高大堅實的身形讓他動彈不得!
呼出的熱氣逡巡在他耳後,帶著可怕的統治欲和姓張力……
南黎的臉被擠在牆上變了形!
心中對這個男人隱秘的感情,隨著身上的痛感蔓延開來……
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
南黎痛極了,每次都是這樣!
陸臨不想看到他的臉……
“陸臨……別這樣!”
但陸臨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他就是要他痛!要他流血才甘心!
“別這樣?嗬?南黎!你害死他,不就是想讓我(口型)你?”
對上陸臨常年遊蕩星際戰場煉就的體格,南黎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他很快就衣不蔽體,隻能被動承受……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會上癮。
更何況他對陸臨,原本就藏著心思。
這兩年來,一次又一次的鮮血和痛苦,他從來沒有拒絕過。
但今天……
“陸臨!陸臨……求你……別這樣!至少今天不要!”
最後一句,南黎幾乎是歇斯底裏喊出來的!
這句話像某個密語,觸動了陸臨腦中的機關。
他忽然停下,無聲罵了一句,回身坐在沙發上。
沒了陸臨的支撐,南黎順著牆坐在地上。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開始有光感。
南黎看著陸臨的輪廓,能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悲傷。
兩人沉默良久。
半晌,陸臨從南黎的煙盒中摸出一根煙,點上後深深吸了一口。
他沒有煙癮,但這個時候,他需要借助尼古丁的力量刺激大腦。
忽明忽暗的煙頭像黑夜裏怪獸的眼睛,不知已經把哪隻獵物囊入其中,準備伺機而動。
“我以為你忘記了……”陸臨突然說道。
南黎什麼也沒說,隻是苦笑一聲。
他起身按開燈,光著下半身到客廳櫃子裏找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