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將飯菜特地包起來分給乞丐。”
這還是婁白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他以前因為我曲意逢迎楊啟歡一向看不起我,都不樂意搭理我更別說和我說話了。
“暴富的人總是樂意布施自己的善意。我不是可憐他們,我隻是為了展示我的善意炫耀我的如意日子罷了。”
其實我隻是不想浪費糧食,特別是這個很多人吃不上飯的時代,被我浪費變成泔水到他們手上。我不過是費了點力氣,他們卻能吃點幹淨的。
婁白對我有先天的鄙夷,這種情緒致使,我無論做什麼在他眼裏都是別有用心。
反正說什麼都不討好,不如直接說些他不愛聽的。
我隻是一個虛偽,沒有自尊,喜歡投機取巧的小人而已。
睡了一會兒午覺,再醒來天就黑了,我往窗外一望,夜市已經全擺出來。
小吃,小玩意兒數不勝數,我換上了白天買的男裝,束起了長發。
“婁白,走,我帶你去人間極樂逛逛。”
“你是要帶我去青樓嗎?”
我的媽呀,難道他是常客。
看起來不善言辭的,沒想到玩的這麼花。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白了我一眼:“我陪義父去過幾次。”
再次震驚,原來楊啟歡才是真的人不可貌相,他一個太監欲望這麼大。
那我是不是羊入虎口了。
在宮外裝斯文,進宮後對我上下其手。
“義父是談事情,不是亂搞,我們都是太監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的。”
婁白難道會讀心術,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世界上真的有讀心術嗎,這麼社會性死亡的特異功能。
那我的一世清白豈不是都化成了泡影。
“其實你就算不換男裝也能去,揚州這樣的大都市,青樓裏不單有女倌還有男倌。”
還有男倌呢,敢情我才是腐朽的老古板?
“你別瞎說,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我的心裏隻有歡郎。”人設不能倒,找到機會就要狗腿。
他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隨即轉身出門。
他什麼意思,看不起我?不信任我?
不得不說揚州城的晚花樓可真是氣派,在這個照明係統發展停滯的時代,居然能亮如白晝。
門口也沒有攬客的老鴇和姑娘們,安靜祥和,看起來,就很正規。
我要進門卻被兩個大漢擋住了去路。
“請柬。”伸手向我索要。
請柬?會員製的?
這麼高級。
可我沒有怎麼辦啊。
一隻手從我左肩伸出來遞上了兩張請柬。
是婁白,他怎麼會有請柬。
看到請柬,兩個大漢立刻變得恭敬有禮,鞠了個躬為我們開門。
“你怎麼有請柬,你不是第一次來?”
“臨行前義父贈我的,他說你也許用的到。”
“他不是第一次來?”
他又白了我一眼,不再回答。
為什麼楊啟歡會知道我會來青樓,為什麼他明明第一次來揚州卻又請柬。
輕古言變成了懸疑?
這個青樓和電視劇演的那真的是兩模兩樣,沒有喧鬧的男歡女愛,也沒有飄香萬裏的酒氣。
每個人都安靜的坐在桌子前吃著小菜喝著茶水看舞蹈聽絲竹。
偶有多餘的聲音,也隻是男女端坐討論詩詞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