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想，反正我的答案是沒有說過。”
“算了。你進來吧。”
“嗯。”
“你說吧。”
“先讓我緩緩呀。都不給個坐的嗎？我站著說？”
“你自己不知道坐嗎？硬是要讓我請。”
“嘿。主人沒發話，不敢坐呀。”
“你怎麼嬉皮笑臉的，記得阿秦說過你很可怕。”
“他會覺得我可怕，那是因為他以為我是黑道的。”
“黑道？”
“對啊，一種地下組織。你不知道嗎？”
“哦。隻是他以為的，其實你並不是吧？”
“不，他想對了，我確實是。”
“啊......”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感受出來的，但是我保證沒跟他說起過。”
“肯定是你平時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小心露餡了。”
“我沒那麼粗心吧。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情並不是一件好事。有人找過他的麻煩。”
“哦？是你們組織裏的人嗎？”
“應該是。黑道組織很複雜，我至今都還不知道找他的那些人是誰？”
“你不查查嗎？”
“無從下手啊。”
“那之後呢？阿秦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危險？還有你？”
“應該沒有，有的話，他會跟我說的。”
“那你呢？”
“這麼關心我啊？”
“不是，好奇。懂嗎？”
“我沒事。”
“真的？”
“你看吧，說了你也不信。”
“有點懷疑啊......”
“說些別的吧。”
“什麼？”
“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麼總是出去嗎？”
“不知道......哦 ，不。我知道了，你是去找阿秦吧？”
“怎麼可能，我是在保護你。我不能總是在一個地方待著，會有麻煩的。”
“原來你答應會一直陪著我是假的。”
“是你先走的。”
“好啦，不說這個事兒了。我打算明天換一個旅館。”
“怎麼了？”
“不想打擾你和阿秦嘛。而且我也不願意看到你們倆個在一起的模樣。”
“我和你一起去。”
“你瘋了。阿秦會恨死我的。我害怕。”
“沒事，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他其實挺膽小的，還有那個藍眼睛，看起來弱弱的。”
“哇，就是這樣才更需要你的保護吧？”
“不，你更柔弱。”
“好討厭，這不是在誇我吧。”
可可進了淋浴間。
陳明在外麵靜靜地等著。
他聽著裏邊的水聲，陷入了沉思。
“哇，你一直在這裏嗎？”
“等你。”
“你為什麼不去你房間洗呢？”
“阿秦在那兒，怕到時候不好出來。”
“哈哈哈，他會拖住你的腿嗎？”
“挺粘人的，他。要是你也像他這樣就好了。”
“那你也會嫌我粘人吧？”
“恰恰相反。”
“唉，你去洗嗎？”
“嗯。”
陳明進去了。
可可坐在那張麵向窗戶的沙發上。
窗簾是拉開的，看得見外麵燈火闌珊。
雖然不熱，但是房間裏開著冷氣。
可可起身拿了件毛呢外套蓋在身上。
慢慢地進入了睡眠。
過了一會兒，陳明出來了。
他看見可可躺在那兒，栗色的發絲遮住了臉龐。
陳明伸手抱起可可。
可可醒了。
“你幹嘛？”
“睡床上吧，在這裏睡覺會歪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