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冷風吹動著四處軍旗飄蕩,一位少年獨自半臥在高樓的屋簷上,仰望天空點點星芒。
“呼呼~”今秋夜冷,一陣寒流將那名少年頭發吹動,他拔掉發簪任由著晚風將他的長發吹散。
“阿嚏!!”
他忍不住捂著鼻子,重重的打了個冷顫,鼻子不斷湧出液體,他以為是鼻涕。本能的用手去擦,直到血液流入少年口中,但現在他已經嚐不出了味道……
不知不覺他漸漸失去了意識……
他叫——段輝,是京城當地有名的紈絝子弟,出生豪門的他從小卻染上了一種駭人聽聞的怪病,無人可以根治。
醫者搖了搖頭無奈道:“哎~都好幾次了,這孩子命不好,最多隻能活到20歲。”
20歲!僅僅是一個人剛剛過了成年的歲數而已。
段輝雖然一出生就是在富業昌盛的將軍府,但卻因自幼體弱多病,武藝也幾乎盡廢!學什麼都學不好,還極其容易受傷。出生時發著高燒!嗓子啞了,甚至一度被人認為活不成。
父親是昭心王朝前邊境要塞的大將軍,母親也是皇親後裔平心公主“楚居依琳”!家族更可謂是名門望族,但越是這樣浩大的家族段輝在裏麵就越不受待見。
父親早早就離開了段家,在段輝出生之前就沒有了音訊,隻留下了一枚刻有龍形圖案的玉佩。
尤其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表哥弟兄,會常常以病秧子~閉門少爺等話來調侃他。
段輝在家族的厭棄與兄友的唾棄聲中長大,但這些並沒有讓他氣餒。
一晃五年過去……
轉眼間段輝已經十六歲了,除了個頭與相貌他什麼都沒變。
冬日天蒙蒙亮。
段輝起身,穿著一身粗布製成衣袍,獨自爬上了屋頂。
“咯吱,咯吱……”
小屋雖略顯簡陋但也不算破爛,好歹還是個二層木屋,房頂磚瓦卻破舊不堪,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牆上顏色略顯暗淡。半點沒有所謂富家公子該有的樣子。
嘿哈,嘿哈……!
屋院外,傳來了陣陣練武的聲音。
段輝站在屋頂上勉強可以看得清,就這樣段輝腳步跟著底下人的動作,自己也操練了起來。
三年了,段輝幾乎每天都會準時站在屋頂上,跟著底下的人練習他們的動作,但這樣的勤奮在段輝身上是沒有任何收獲的。
雖然他可以熟練的記過每一套動作,但卻一點也施不出這些功法本該有的威力。
即使能使出來,也是最簡單的入門級功法。
“少爺,少爺……”
一聲聲少女的呼喊在屋內傳出,聲音很輕,顯得有些無力。
段輝一聽就認了出來,盡管自己被凍的發抖,還是簡單回了一句。
“回去吧,外麵很冷。”
隻覺聞到一陣淡淡的花香,段輝一暖感覺身上被披上了一層衣服。
一個留著粉墨色長發的少女站在麵前。她麵容清純,氣色不好,額頭上有一顆朱砂色的半三角印記,胸前係著圍裙穿著和段輝大差不差的衣服。
這名少女也不過豆蔻年華,年齡比段輝大三歲,她叫——淩。是從小便安排在段輝身邊的丫鬟,長相柔美傾國傾城,一頭粉墨色的頭發也很顯眼。
一般她住在小屋二層的閣樓裏,一是方麵是便於照顧段輝,二是自己的隱私,值得一提她是在段家,唯一一個稱呼段輝為少爺的人。
“少爺,現在天氣冷,先回屋暖暖身子吧,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眼光。”淩的語氣輕緩。
段輝看著淩擔憂的眼神心中微顫,他立馬將衣服還了回去,好奇問道。
“這件衣服,是你的嗎?”
淩接過衣服,一臉嘩然。
“對,是…是我自己穿過的,怎麼了?”淩欲言又止,說話語氣顯得有氣無力,好像隱瞞某件事情。
“淩,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段輝抓著她的手,碴涼,碴涼的觸感,讓他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沒事的,少爺,隻是肚子有點痛,我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真的。”
淩的聲音斷斷續續,明顯是有所隱瞞。
“唔……”
也顧不上修煉了,段輝輕輕將手搭在了淩額頭上,下意識又摸了摸自己的。
“好燙!你發燒了?”
淩努力避開了段輝的視線,故作鎮定道:“沒事兒~隻要再休息一會,在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嘴上這麼說,但那嬌小的身子卻無比誠實,屋頂上寒風刺骨讓她時不時顫抖身軀,她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恍惚起來。
“少爺……”
隱隱約約覺得,段輝模糊的身影在她的視線中扭來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