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貞觀三年夏末,在終南山下,關中平原邊,幾座丘陵高低錯落,一個二三十戶的小村子坐落於山腳邊。
村邊一條兩丈多寬的小河淌過,由於天旱,河水歸槽,不足兩尺深,緩緩流淌。
靠河邊一個院子裏,突然傳出幹巴巴的嘶嚎聲!
“淩兒啊!你咋就想不開啊,服毒自盡也不等你爹回來再服啊!這讓我怎麼向你爹交待啊!啊!啊!啊!嚶!嚶!嚶!”
在偏房裏,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仰躺在床,一臉灰青。
床下,一個嬌豔的婦人和她的貼身丫環正伏地嚎哭,好像要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似的。
她主仆二人隻顧悲情表演,卻沒注意到,床上姑娘,正艱難地眨動沉重的眼皮。
“我這是咋的啦!咋還暈倒了呢?”
“這咋回事,什麼淩兒,還服毒!有沒有搞錯?這麼吵!”
一使勁,一咬牙,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細麻布的蚊帳頂,我不是暈倒在研究所的辦公室嗎!這是哪裏,難道同事把我送醫院了?
不對哦!醫院哪有用蚊帳的?
慢慢的轉動頸椎,頭偏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哇哦!這房間好大,還都古色古香,原木雕花八柱大床,床前兩個女人埋頭嚎啕大哭。
房中間一張三尺圓桌,桌上一套白瓷彩繪茶具。
桌邊有四個像腰鼓一樣的圓凳子!
房間光線昏暗!
這!這!這!
我這是到哪裏來了?
腦子一陣刺痛,一些從未有過的記憶浮現腦中。
原來是,二十一世紀的林淩年過半百,在國家航空航天研究院工作,為了實現於二0二五年前載人登月,整個工程項目人員,加班加點,爭分奪秒,都想早日實現這個宏偉的戰略目標。
林淩連續加班三天了,一天吃一頓飯,可為了不拖整個工程項目的後腿,還要搶時間啊。
可這個登月返回啟動的動力係數,自己已經建模設計計算了十多次了,每次的結果都出現一些不可忽視的誤差,所謂失之毫厘,謬之千裏。說的就是航天數據!
淩晨三點,林淩感覺有點頭暈,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搓把臉,提提神,醒醒腦!
可剛走幾步,一陣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
醒過來時,就在床上,自己魂穿到這個也叫林淩的大唐少女身上,不對哦,我是老男人,怎會穿成少女呢?
一著急,伸手一摸女人的招牌,卻平平無奇,一手入襠,嘿嘿,那玩意兒還在。
可自己咋穿著女裝的呢?
據原主記憶片段,原主是大唐終南山下,這個小村莊裏的裏長家的兒子,剛生下來時,正值戰亂年間,群雄並舉,幾天城頭變換一次大王旗!
林淩的父親,林聰明,就把兒子當女兒養,避免被各路反王拉丁,去當炮灰。
李家奪了天下後,林父還怕李家坐不穩,便繼續男扮女裝地養著兒子。
可天有不測風雲,林淩五歲時,生母染病不治而去。剩下父女兩相依為命。
林聰明的父輩本是小地主,勤勞而善經營,不時,瞅準機會,做些賺錢的買賣,vc小有富餘。從小就送林聰明去私熟讀書識字,所以能寫會算!
林淩從小也由父親教學識字!
李淵當朝,建主大唐,號武德,社會初定,林聰明利用才學與縣中吏員交情甚篤。
自己又稍有薄產,便謀了個裏正當當,過過官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