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屋內歸於平靜,外麵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老曾才假意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水,慢悠悠挪步到桌前,笑吟吟的拿起小魔女剛剛寫的厚厚的檢討。
平時都是讓小魔女氣的跳腳,今天終於讓小魔女暴走了,老曾別提有多開心了。
喜滋滋的抱著小魔女寫的檢討回家了。
“吳豪揚,我手酸~”
兩人一走出教學樓,向語詩就軟趴趴的靠在吳豪揚身上,舉著手委屈巴巴的跟吳豪揚控訴,“老曾太壞了,他就是故意的。”
吳豪揚聞言,拉過她的手,輕輕的幫她揉捏按摩,“那我說幫你寫你不讓?”
“那不行,要是你的手也酸了,還怎麼牽我?”
說著,十指相扣握著他的手舉到他眼前搖晃,笑的一臉無邪,“就像這樣。”
兩人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天色也有些暗了,走廊上,操場上的燈光已經亮了。
在一旁燈光的襯托下,她望著他的眼睛顯得格外的亮。
裏麵仿佛有一道光,深深吸引著他。
她呀,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掩蓋她對他付出。
在老曾麵前極力維護他,兩個人的懲罰她一個人擔了。
為了阻止他幫她寫檢討,居然拾掇老曾揚言,隻要他幫她寫了,那就要讓她再重寫十遍,對她自己這麼狠,吳豪揚即使有心想幫她也無能為力。
老曾好不容易抓住能懲治小魔女的機會,當然求之不得好好配合她啊,讓吳豪揚幫寫了,還算什麼對小魔女的處罰嘛。
老曾卻沒有想過,讓吳豪揚寫,才是對小魔女的處罰。
打蛇打七寸,而吳豪揚誠然就是她的七寸。
向語詩能這麼肆無忌憚的闖禍,並不是因為吳豪揚每次能幫她免於處罰,而是因為,她每次闖禍都沒有牽連到吳豪揚受罰,所以她才滿不在乎,樂此不疲。
學業那麼無聊,總要找點事做才不辜負這美好時光。
吳豪揚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要笑,要鬧,他都願意陪著她。
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走出了一段距離,向語詩才聽到他還略帶著些許青嫩的低雅嗓音傳出,“別說手酸了,就是廢了,我也會牢牢的抓著你的手,永遠不會放手!”
向語詩腳步一頓,眼眶裏倏然湧現出一層水霧,閃著一雙黝黑透亮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
兩人佇立在原地,光線下的身影拉的格外修長。
吳豪揚伸出手,剛要撫上她臉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輕蔑的嘲諷,“喲!這不是我們一向紀律嚴明鐵麵無私的學生會主席吳豪揚嗎?”
不用回頭隻聽聲音吳豪揚就知道來人是誰,拉起向語詩就準備離開,他此時並不打算跟這個人交談。
隻是,來者不善的沈知豪當然不會如他的願,徑直帶著一幫小弟擋在吳豪揚身前,不讓他離開。
從論壇上刷到吳豪揚被抓到翻牆進了辦公室他就帶人守在這裏了,好不容易堵到人,還沒好好奚落一番呢,怎麼可能輕易把人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