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有什麼事嗎?”楊蝶拿起手機點開了免提。“請問是楊蝶小姐嗎?我是從吉普賽過來做生意的,我叫翰邇嗒,現在住在天香樓。我覺得你們天香樓的酒特別好喝,我想從你們這進酒拿到吉普賽去賣,應該跟誰說呢?”
白花鳥聽著這個男人的普通話差點笑出來,可楊蝶已經笑出來了:“這是中國話嗎?說的也太奇怪了。”電話那邊顯然是有點尷尬的,朱鶴顏放下筷子說道:“你能給多少錢?天香樓的酒都是我自己酒廠生產的,從來不對外銷售的。”翰邇嗒本來是沒抱什麼希望的,但當他聽見朱鶴顏這麼說就興奮起來:“三七分你看可以嗎?我有預感,如果賣到吉普賽的話會賺到很多錢。”朱鶴顏想了想裝作無奈的說道:“唉,那好吧。明天你來天香樓見麵談談吧。”沒等對方回答楊蝶搶先一步掛掉電話,隨後壓了壓嘴角,最終壓不住笑了出來:“又來錢了,顏姐,你說是不是會帶我們去吉普賽玩一圈啊?”朱鶴顏看見楊蝶期待的表情無奈的點了點頭:“會去的。”
星芷罄和朱鶴顏正坐在酒吧等著翰邇嗒,楊蝶在收銀台玩著電話線打著哈欠:“這個什麼嗒的怎麼那麼慢啊,不是說吉普賽人很守時的嗎?無聊死了,儒孀說她去趟超市到現在都沒回來,白花鳥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浣溪她們幹嘛去了?”朱鶴顏已經習慣了等待,她點燃一支煙說道:“昨天吃完飯不都回家了嗎?今天又沒什麼事,還是她們休息日,當然不來了,剛買的新房子呢,怎麼想來上班啊?”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一個男人,說著有些大概聽不懂的中國話:“請問朱鶴顏小姐的酒吧在什麼地方啊?”正巧走在這個男人後麵白花鳥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眼酒吧牌子說道:“這不是顏姐的酒吧嗎?名字也沒錯啊?這人誰啊?顏姐的酒吧都找不到嗎?”
翰邇嗒雖然說不清話,反應還是蠻快的,他迅速憑著感覺走到一個雙腿翹在桌子上,嘴裏抽著煙的美女對麵笑道:“朱鶴顏小姐,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抱歉。”朱鶴顏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關係,等翰邇嗒坐下之後朱鶴顏對著白花鳥說道:“拿瓶酒和三個杯子過來。”
星芷罄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就別說什麼客套話了,直接談吧,你要多少?怎麼要?錢怎麼算?”翰邇嗒喝了口酒說道:“給多少要多少,錢就按昨天說的三七分,我三你七,怎麼樣?”朱鶴顏想了一會補充道:“如果有一天你超過三個月沒收到貨,那就證明出事了,不要等了,也不要過來,到那個時候所有合同作廢,同意的話就簽字吧,我已經簽好了。”翰邇嗒邊簽字邊說道:“難道你們不想去吉普賽看看生意怎麼樣嗎?像你們這樣美麗的女人會把他們都迷死的。”
朱鶴顏看了看合同點點頭道:“明年吧,明年去。楊蝶,你帶翰邇嗒去倉庫拿貨吧。”楊蝶聽見這話之後人也傻了,但也不敢出聲,隻是把翰邇嗒帶去了天香樓的倉庫。翰邇嗒指著倉庫問楊蝶:“朱小姐的倉庫就這麼大點嗎?”楊蝶雖然心虛,但也是跟朱鶴顏混好長時間也見過大場麵,她咳了咳嗓子,平聲靜氣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輕蔑:“你懂什麼?要不要?這些不夠你賣兩個月的嗎?”翰邇嗒也沒多想,當即打了幾個電話叫了幾輛大貨車把酒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