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趙符生,不知道他現在在準備些甚麽,看不見的才是最可怕的啊......”蕭晨惆悵的輕歎了一聲。

說罷,蕭晨接下來又接上一桶水,開始運轉《浪潮定魂》。

所謂浪潮定魂,顧名思義,最終可以將靈魂鍛煉到在洶湧的浪濤中也能不動如山的程度。

蕭晨分出一些心神,在水麵上觀想著,然後伸手攪動,頓時,一條寬闊龐大浪潮洶湧的河流在他腦海中被觀想而出。

這河岸邊立著一塊石碑,上書‘靈川’二字。

靈川洶湧的河流之中,冤魂哀嚎,蕭晨的意識盤坐在一葉扁舟之上,無論冤魂如何叫嚷,河流如何洶湧,自巍然不動。

“果不其然,這都是趙符生人格為我帶來的所謂的天賦。”蕭晨見到此河,已經下了結論,畢竟他從未見過靈川,如何能觀想出一條他未曾見過的河流呢?

“說到底,我現在有的手段都是趙符生為我帶來的,他藏在我的身體之中觀察著我的一切,對我知根知底,我對他卻知之甚少。”蕭晨歎了口氣,他眨眼間又完成了百鍛的修行,靈體較之之前變化極大,幾乎要凝結成實體。

就在他思索之時,卻沒發現自己房間的門外掉進一張卡片,一片白霧從卡片上浮現而出,凝結成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小人。

小人帶著麵具,麵具上刻著一個巨大的賭字。

“先生,歡迎您前來參加特殊治療儀式,請在合同上簽下您自己的名字。”小人跳到蕭晨麵前,遞出一張合同和一隻圓珠筆。

“啊?你是什麼東西?怎麼進來的?”蕭晨疑惑的偏過頭,抓起小人仔細觀察著。

“先生,我是您的主治醫生:賭徒。”小人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蕭晨抓住,掙紮一番無果後說道。“還請您在觀察合同確認沒有問題後簽下自己的名字,這樣才方便我通過治療儀式對您進行專項治療。”

“有意思。是那個精神病院的手段嗎?怎麼弄到我頭上來了?”

蕭晨一麵想著,拿過合同細細看過,依仗著自己此時強悍的靈體強度與數道可以脫離危險的異術,在合同上簽上了趙符生的名字。

合同閃爍一番,消失不見,並未檢測到異常。

在靈川市精神病院第四分院所處的地下室中,兩道人影坐在一起,目光灼灼的盯著上方碩大的屏幕。

其中一人身上掛著個酒葫蘆,穿著白大褂,帶著一個刻著壺字的麵具;另一人亦穿著白大褂,手中揉搓著兩枚骰子,臉上的麵具刻著一個賭字。

“賭徒,你的麵色如此難看,是因為你的計劃出現問題了嗎?”懸壺關切的問著,絲毫不顧及賭徒此刻的心情。

“懸壺,不過是些許意外罷了。”賭徒看著上方的屏幕,隻見樓道之中,幾塊支離破碎的肉塊正被服務生收拾到提在手中的箱子內。

賭徒有些煩躁,他今日消耗掉了自己多年的積蓄,為自己手下的所有患者定下了六層的房間,並預備開啟一場史無前例的賭局,用來作為自己突破的敲門磚。

但不知為何,此刻在606房間中的人卻並非是自己的患者,原本預約的患者因為晚到一步已然被服務生當作入侵者清理掉了。

“不管你是誰!隻要把你解決掉!”賭徒聲音顫抖,麵具下的臉異常的漲紅,“賭一把,就賭那個人,沒有解決我準備的遊戲的手段,畢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容錯過!”

賭徒喃喃自語著,一旁的懸壺則捂著麵具,大笑起來,似乎因為賭徒的遭遇得到了充足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