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地總算是批下來了。貓貓原來想地一批下來,就跟李局說再見。可是後來她又覺得,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李還是個很討女人喜歡的男人,就這麼混吧。那天貓貓跟李局並躺在床上,趁著黑暗,貓貓用手摸著李局的臉,“你妻子是幹嘛的?”李局笑笑:“你想知道?”貓貓說:“是”,李局就說:“是個教授。”“那你還天天上我這?”“到國外開會去了。”李局把手從貓貓頸下移開,“你怎麼今天想起問這個來了?”貓貓點隻煙,吸了一口,接著問:“她漂亮嗎?”李局說:“是的。”貓貓跳起身,一把揪做李局的臉,死勁的又掐又擰。李局說:“你幹嘛?酸了?”貓貓跳下床,拿過椅子上的衣服,邊穿邊說:“我才不酸呢,我是掐著你心裏舒坦。”李局下了床,雙手環著貓貓的腰:“寶貝”,貓貓悠悠的說:“你以為我吃醋啊,我隻是累。”李局看了看貓貓,有些莫名其妙:“累?”貓貓沒吭聲,李局搬過貓貓嘴唇想親貓貓的臉,貓貓把臉轉過一邊,“我不會愛上你,我也不想讓你有一天愛上我。”李局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談愛情。”貓貓回過頭望著李局笑。
“你跟那人聯係過沒有啊?”貓貓與我逛街,一人拿隻棉花糖。“喝過一次茶。”“那有沒有繼續?”棉花糖真香,好久沒這享受了。“繼續?沒有。”“為什麼?“貓貓很奇怪。“我飯也沒地方吃,還有個老媽,他養活我們啊?麵包才是人的第一需要。”貓貓笑起來,“說這話就說明你愛上他了。”我說“有可能。”“那你沒問他叫什麼?”我說:“沒有”。貓貓說:“你真神奇。”我嗬嗬笑,衝老板說:“再來一隻。”“你那李局?”我回過頭,貓貓說:“還是老樣子。改天我們一起上哪玩去?”我說:“你是要叫上李局吧?”貓貓瞅著我,“當然了,難道我們自個出錢啊。”我揪住她的臉,“你是個妖精。”“那要不要叫上你那個人?”貓貓鬆開我的手,我說:“哪跟哪啊?不用,我給你們當電燈泡。”貓貓哈哈大笑。“月兒給你打電話沒?”過了一會貓貓偏著頭問,我說:“沒有啊。”貓貓說:“都快一年了。”我說:“是啊,不過沒什麼奇怪的,我要是她,我也一樣。”貓貓把手叉在腰上:“啊?你也要重色輕友啊。”“愛情麵前一切都得讓路。”我對貓貓笑,“貓貓我得去找份工作了,不然我媽跟我隻有喝西北風。”我接著說。十幾天的亂竄職業介紹所,總算找份工作,才免於那種早飲木蘭之晨露,夕餐秋菊之落英的生活。
月兒給我打電話說在美容院等我,找我有事.。我跟月兒在美容院會合,我說:“月兒,這一年你都在忙什麼?電話也不打給我們。”月兒還沒開口,就淚眼模糊。我說:“怎麼了?”月兒低著頭:“張正他好久沒見了。”我說:“啊?”心裏發悶。“你給他打電話了嗎?”月兒說:“他關機。”“你們不是合夥做生意嗎?”我問。“他好久不到酒店了。”“月兒”,我把手放在她手上,“有多少天了?”“一個月。”我鬆口氣,“才一個月啊,你急什麼?說不定張正他有事。”月兒用紙巾擦淚,“沒有。”我說:“你怎麼知道?”月兒說:“我找了個人天天跟著他,掌握了他的一切行蹤。”我有些驚恐,月兒紅著兩隻眼對我淡淡一笑:“別那樣盯著我,我隻是想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我說:“月兒,這一年多你跟他沒那個吧?”月兒又拿紙巾擦拭眼淚。我歎口氣:“月兒,那你跟我說說,究竟你知道了什麼。”月兒說阿昌有次來酒店找她,酒店的人說她跟張總出去了。阿昌又問服務員,服務員就全說了。那天晚上他們大吵了一架,從那以後她就搬到酒店裏。後來沒有了阿昌的那些關係,生意就慢慢的冷清下來。張正跟她說再這樣經營下去就完了。月兒說:“那怎麼辦?“張正說:”有了女人就好辦。”月兒想想沒有辦法,隻能同意。酒店很快來了些嬌豔的女人,她越來越覺得有些擔心,倒是張正好像沒事。月兒就想管它的,誰知道遇上掃黃,酒店查封了,還抓了幾個小姐。“那怎麼辦?”我們正說著,貓貓走進來,放下包問月兒。月兒說:“好像那小姐在裏麵也沒說什麼。”我說:“謝天謝地。”貓貓說:“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不至於給你定個縱容吧。”月兒就說:“不知道。”貓貓說:“那我打個電話給阿昌吧。”我說:“也隻有這樣了。”月兒一副又要哭的樣子,我說“月兒,什麼事都會過去的,想開些。”貓貓恨恨的說:“都是那張正不是東西,事情完了再找他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