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這一生最倒黴的就是讀大學什麼係不好,偏偏讀的是中文係,弄到現在成了女孔乙己。準確的說連他老人家都不如,他怎麼著也窮得悠閑,還有茴香豆可吃。可我這工作找的頭痛還在其次,最要命的是對於那些書本愛情的理念中毒太深,落到如今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女光棍。在家裏說不起一句硬話倒也罷了,想對老媽表達一下親情,巴結巴結也束手無策。親情也要有銀子才體現得出來啊。可就這樣磕頭找來的飯碗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做。公司要下人,我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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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辭退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茶樓裏與月兒悠閑的喝茶。我不想天天苦著臉,打算休假的的日子去看看減價商場的衣服,當然也隻有買減價的份。一束陽光從打著蝴蝶結的窗簾中漏出來,姿意的在我的臉上跳躍。光影移動到月兒的臉,落在她寬寬的額頭,如同一塊翡玉。月兒是越來越漂亮了,我想。手機響了,“喂,是小玉嗎?”話筒裏傳來張肥肥的聲音。我說是的。他停頓了一下:“公司現在人太多,準備下一些人。我們研究了一下……”他有些遲疑,我說:“直說”。“就你出去還能找到工作,所以….”
我說知道了,然後掛斷。月兒問:“什麼事?”頭幾乎湊到我的懷裏。我說:“辭退電話。”月兒說:“不可能吧,那張肥肥不是一直是你的崇拜者嗎?”我苦笑,此一時彼一時,男人都是現實主義者。利字當頭的時候,哪還顧著上我?“要不我打電話給他?”
我說不用。月兒的老公阿昌是張肥肥老上級的兒子。每一次月兒去我公司,總是拉七雜八的一說就是二三個小時,張肥肥身為公司領導.視若無睹。月兒歎了口氣:“你呀,永遠改不掉你那德行。”我笑。回到家,上網。我覺得上網是最好的打發時間的辦法,可以隨心所欲的說想說的話,不必擔心會得罪誰。得罪了也大不了讓人罵幾句,還能從電腦裏跑出來咬我?可是今天,我無奈的盯著麵前的屏幕,聊天室裏居然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我歎服,看來日暮途窮的日子,找人說話也不容易。算了還是下了吧,我向所有無視我存在的人說再見,然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