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裕冷眼旁觀,他現在很好奇,決定晚上去新收的師弟那裏問問,這秦琴的水兵是什麼意思,這批臨時抱佛腳的捕快油子,能起到多大作用?

好在這是快班,如果是慢班捕快,那更不能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見好處就上,有危險就跑的個中能手。

氣氛尷尬起來,田歸指了一個青年,說道:“田老幺,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田老幺嚅囁了兩下,尷尬的說道:“叔,我感覺胡叔說的很有道理,咱們去搞一條船,再用活羊做誘餌,兩三柄叉子一起下去,任它是什麼妖魔鬼怪也翻不了身來,咱們就算要拚命也是以後,現在死在一條畜牲手裏,豈不是太不值當?”

田老幺對他老叔使用了背刺,效果拔群,田歸進入沉默狀態。

田老幺話音落下,看向田歸的眼神除了尷尬與慚愧,還有幾分不解。

族叔這是怎麼了,竟然會想到下水與這怪魚拚殺的要命主意!

這還是他那個明哲保身,遇事先退的族叔嗎?

即使是想著那個捕頭的位置,自己的叔叔也不應該如此失智啊?

突然,他的眼睛亮起,他懂了!

這麼多人,為什麼族叔會挑自己來問,明知道自己這麼……穩健,要的不就是這個回答?

這樣一來,即使最後采取胡司元的策略,族叔的形象卻立了起來,我已經盡力了,但奈何這群隊友實在是軟,我也沒有辦法!

果然是族叔,聰明絕頂,把握人心!

自覺發現了真相,田老幺眼中慚愧消失不見,他胸膛一挺,忍不住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感到驕傲。

不堪大用!

‘田歸’恨不得一巴掌將麵前這群老油子全都拍死!

半分勇氣沒有,一絲鮮血都怕,這群人中,真的能出一名守樓玄兵?

八角樓的那個老瞎子靠不靠譜?

規矩大,要求多,還必須任其自由發展,一段時間內的影響不能超過三句話,這群能掐會算的,一個個話裏話外都是陰陽怪氣,一點都不爽利!

暗歎一聲,‘田歸’搖搖頭,然後表情微微變化,開口:“也罷,既然如此,就按老胡說的來吧!”

這時,一眾捕快仿佛才活了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後,這個要去縣裏拉羊,那個有親戚打魚為生,要去借船,仿佛剛才一言不發的人不是他們。

眾人拾柴火焰高,而且,不用下水和怪魚拚命,這群捕快效率高的嚇人,中午吃飯之前,漁船魚叉還有活羊都已經準備到位,要付諸行動了。

田歸義不容辭,一馬當先就跳上了漁船,他手握長柄魚叉,頭戴遮陽鬥笠,一擺手:“來幾個兄弟,咱們去殺了那畜牲,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好!”

這些捕快們應者雲集,怪魚再厲害那也是在水中,站在漁船上,已經給足了他們安全感,憑現在這副強健的身軀,隻要那怪魚露頭,他們有自信給它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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