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秋季,工業大學的北部教學樓A區3樓的一間教室裏,一名中年教授正在講台上侃侃而談。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有時候我們正在做著什麼事情,卻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對這件事情似曾相識,有著很強烈的熟悉感,仿佛我們以前就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亦或是我們曾在夢裏經曆了一番。
當然這種現象並不是因為我們曾經做過這件事,也不是因為我們突然覺醒了什麼預知未來的神秘能力,這其實是大腦欺騙了我們使我們產生的一種錯覺。
在心理學上我們把這種現象叫做海馬效應,是大腦為了幫助我們接受並適應嶄新的環境,將舊日的幻影覆蓋在了當下,使我們產生了一些奇妙的誤會……”
窗外的秋風吹過,傳來一陣桂花的香氣,樹葉在陽光下搖曳著金黃色的光芒,給整個教室帶來了一絲溫暖與祥和。教室中間偏左靠窗的位置上,一名學生的腦袋如榔頭一般上下搖擺著,很明顯剛從長假返校的李平並沒有適應這早八的節奏,又或許是他根本不想適應。最終榔頭輕輕地落下,李平緩緩地進入夢鄉,隱約之間他似乎聽到了一句“年輕就是好啊……”
元鼎六年春,大漢中部黎城征兵登記處,一名大胡子軍官發出一聲感歎“年輕就是好啊,看看這幫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讓我不禁回想起我們當初那個時候啊,一轉眼十年過去了真令人懷念啊!你說是吧老魏。”
國字臉的老魏皺了皺眉頭“我可不想回憶起當初那個愛搞惡作劇的你,下一個。”李平排著隊進入了登記處,老魏抬頭看了一眼說道“姓名、年齡、籍貫。”
李平脫口而出“李平十七歲黎城鄞縣人。”老魏拿起右手邊的一堆文件翻找起來,“李平?不對吧,按照戶部的資料你下個月才滿十六周歲,你們家還有個比你大的哥哥吧,他人呢?他去年就該來服兵役了。”
按照大漢律法,每家每戶凡有適齡男子者,皆需出人服兵役,每戶累計服滿二十年兵役就不再強製執行,亦可享受一些稅收上的減免。若有戶頭長期逃避兵役,情節嚴重者甚至會全家罰為徭役。因此一個家庭一般都會多添幾個男丁,以免家中無人務農。
李平撓了撓頭,誠實地回答道“哥哥前年摔斷了腿,隻能在家中做些簡單的農活,這不是看著我也快到年紀了就罰了點錢拖了一年再來報到。”
“老汪這有些不符規矩”老魏側頭看了眼身邊的戰友。
老汪摸了摸胡子,拿起一個令牌隨手扔給了李平,“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總不會是想強征個瘸子回去吧。再說了這種事也並非個例啊。呐,小子,拿著這個令牌去隔壁報到吧。”
老魏歎了口氣,“唉,算了。下一個。”
李平拿著令牌從側門走了出去,門外又是另一幅景色,五個的營地在眼前成一道弧形排開,其中有四個營地前排著長長的隊伍。李平徑直地走向正前方的隊伍,排在他前麵的是一個有著嬰兒肥、略顯富態的小胖子,從他的穿著上來看應該是一名富家子弟。
李平拍了拍前人的肩膀“嘿,兄弟這裏排的是去那個軍團報到的隊伍啊?”
王丹扭過頭看了看李平,或許是因為看他一臉憨樣並沒有在意他的無禮。“這裏啊,當然是四大軍團之首的雷鳴軍團啦”
大漢帝國的軍隊主要由四大軍團組成,分別是北邊的禦風軍團,東邊的海金軍團,南邊的火山軍團以及西邊的雷鳴軍團,而皇都的城防軍以及其他的一些中央軍務活動則是由四大軍團每年輪換負責。
“好像也沒聽說官方給這四大軍團排名過吧”李平疑惑地問道。
王丹驕傲的仰起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然官方從未排過名但是民間對這四大軍團孰優孰劣的爭議可從未斷過。雷鳴軍團坐鎮的西部有大量的雷靈礦脈,每年從西部運來的雷靈礦可是覆蓋了帝國能源消耗的四成,帝國的發展迅速可離不開這些,像我們家這種做著相關生意的也靠這賺了一大筆,聽說啊就連軍餉都比其他三家高出一截,每年發的軍餉都跟做些小買賣差不多了。更有小道消息稱現任雷鳴軍團的軍團長可是和皇上從小一起玩到大,很受寵噠。所以啊在我這雷鳴軍團妥妥地排第一,哎呀,信我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