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哥哥,你輕些,人家還是第一次呢。”
房門前,拿著鑰匙正準備開門的林熠然突然聽到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她愣住,完全忘了她該做些什麼。
這是她的家,裏麵那個被稱為降哥哥的人是她的丈夫江降,她和江降在一起三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遭遇如此的背叛。
三年,江降不曾對她有過擁抱更近的親密舉動,每一次她覺得她可以和江降的關係更近一步的時候,江降都會以各種理由來搪塞她,來阻止他們之間更近一步的關係。時間久了,林熠然便有些懷疑江降是不是那方麵不行,但礙於江降的麵子,礙於她對江降的愛,她再也沒有提過這些事情,隻是對江降的態度比以往更加體貼溫溫柔了一些。
可是現在呢?屋裏的情形要怎麼解釋?她要用什麼借口來給江降圓回去?說江降不在家,隻有一個陌生女人在她家嗎?還是說……
江降啊江降,他原來沒有那個方麵的問題,他原來是一個正常人啊。
這三年,可真是“辛苦”他了。
林熠然的眼眶泛紅,幾滴淚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眼前的門變得模糊起來。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從包裏拿出來一張紙擦了擦眼鏡,再戴上一個副太陽眼鏡。
她強定心神,握緊鑰匙轉動門把手。
門把轉動的聲音驚動裏麵打得熱火朝天的倆人,女生愣了一下,眼神迷離得看著眼前的人,指腹在他的身上遊走著:“降哥哥,好像…有人來了,我們……我們…還要繼續嗎?”
這斷斷續續帶著氣息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在拚命的引誘著江降,他想要更近一步的,他也賭林熠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進來。
但他賭錯了。
門開了,林熠然進來了,她把包放下,一步…一步……一步靠近床邊上。
江降原本的進攻耷拉了下來,手忙腳亂地找衣服套上。
他探出頭,微眯著眼仿佛剛睡醒一般看著林熠然,語氣溫柔的讓林熠然都已經有些懷疑她剛剛在聽到的那一些不堪是錯覺。
“熠然,怎麼自己回來了,不是跟你說了,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嗎?”
林熠然盯著江降,想要看清他是怎麼能夠做到在那樣之後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樣的話的,可她戴著太陽眼鏡,眼前很模糊,就仿佛有一層大霧籠罩在她和江降之間,她怎麼也看不清江降。
林熠然掃了一眼床榻,找把椅子坐下,背靠在椅子上問道:“她是誰?”
江降一臉迷茫的樣子:“熠然,你說什麼呢?這個家裏除了我之外,哪還有別的人?”
林熠然嘲諷的笑了笑:“再這樣,她會被悶死在被子裏的。”
江降的手一下子挪開,隨即又覺得太明顯,又慢地放了回去。
她的一舉一動林熠然看得分明,隻是她懶得再繼續和江降再繼續演戲下去。
她很平靜地開口:“我們離婚吧。”
江降和謝宛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降愣了一下後問道:“熠然,你說什麼?”
林熠然的心像被針紮一般,疼得她根本沒有辦法呼吸,她愛江降,這麼多年,她一直把江降當作自己的天。可如今,再愛就不禮貌了。
林熠然一字一頓,清晰明了地說道:“江降,我們離婚吧,這次你聽清楚了嗎?”
第一次林熠然說的時候,江降就聽清楚了,隻不過他想確認一下林熠然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得到林熠然肯定的答複,江降的心鬆了下來。
江降似乎還有些難過的道:“熠然,你為什麼突然要和我離婚?就因為一個不存在的她?還是因為外麵的那些對你的傳言?熠然,你不要受外麵的那些傳言影響好不好,我是不在乎外麵那些傳言的。”
說罷,江降還滿臉期待地看著她。
林熠然看著江降的這副模樣,回想著當初江降就是靠這副模樣來騙她的。如今,他又用起了這一招。
林熠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笑江降,也笑自己。
江降看著一言不發地林熠然,試探性地問:“熠然,你…”
林熠然不想再去看這張臉,也不想再聽他說一句話。這張臉,虛偽得讓她有些反胃。
“離婚協議書我明天讓人給你。”
留下這句話,她便離開了。
隨著林熠然的離開,那股籠罩在謝宛宛頭頂上的壓力才算是散去。
謝宛宛攥緊了拳頭,對林熠然的恨又增加了幾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混進林家的野種,竟敢用這樣的態度對降哥哥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