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網吧下通宵時間,阿賤早就困得不行了,但是阿賤有個毛病,在網吧再困他也睡不著,除非完全漆黑得環境,然後沒有一點噪音,才能睡的著。旁邊的阿彪跟大部分通宵的人一樣,稍微有點困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讓阿賤很羨慕,走哪睡哪,到哪吃哪,沒心沒肺的家夥、阿賤搖醒了正在熟睡的阿彪“彪哥,該走了”阿彪一副剛投胎轉世的模樣,一邊擦口水一邊說“嗯?什麼?讓我在睡會”“回去睡了”阿賤一邊往起攙一邊說。2個人一搖一晃走出了網吧,阿彪根本就是夢遊的狀態被阿賤指引著走在路上,就像一個道士搖著鈴鐺指引一個沒有思想的遊魂,指引他到有床有枕頭的極樂世界去。一進宿舍阿彪一頭栽倒在床上,像找到墳墓的野鬼,

阿賤鬆了口氣,準備上床睡覺,卻被阿丐攔住,叫到一邊“阿賤,咱們在外麵上學不容易,尤其是阿彪,家裏供我們上學很不容易,你倆以後少去上網”本來就是大腦空白的阿賤聽到這句話更是莫不著頭腦,因為這話太別扭了。就好像一個土匪對另一個土匪說“打家劫舍不好,要做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但阿賤第一次聽阿丐說這樣的話還是沒有反駁什麼,因為這樣醉生夢死的生活畢竟不是一個學生該做的事,況且阿賤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或者說早就迷失了自己,而阿丐還記著自己的身份,一個學生,一個來學校學習文化知識的學生,不是拿著父母血汗錢胡亂揮霍的學生。這句話就像一片落葉從樹上落到地上,又被風吹走。阿賤扭頭看看床上熟睡的阿彪,又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曾經我們都是有著考大學,出人頭地報效祖國誌向的好少年,如今變得自己都不認識的人。這是成熟的表現還是壓根就脫離了正規。

上午沒到放學時間大家已經回到了宿舍,見2人還在呼呼大睡,宇傑用力得到阿賤的屁股上扇一巴掌“別睡了,不去趕會了?”阿賤迷糊中聽到“趕會”二字,立馬來了精神,打了個哈氣“去,咋不去呢”趕會,也叫過會,有的地方叫廟會,農村之間互相走親戚的形式,大街上也有各種賣衣服,小吃等,農村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天,堪比春節。今天阿丐家裏過會,這些小崽子們當然不會錯過,幾個人梳妝打扮了一番,這就動身,最著公交車來到了阿丐的家裏。阿丐的母親看見我們一起來了,高興又故作生氣的說“你們幾個小崽子還知道來阿!?看看幾點了!”確實有點遲,因為一路上都是來趕會的人,路太擠所以走的慢,不過阿丐母親馬上支起飯桌,準備好好招待這幫小餓狼。本來應該每個人都帶點東西過來的,因為手頭都沒什麼錢,所以湊錢隻夠買一箱30塊錢的奶質飲料,但是如果因為沒錢而不好意思來的話,讓阿丐母親知道肯定會真生氣的。

農村房子蓋的都是四合院形式的,正間坐著阿丐爺爺輩的幾個老人在喝酒吃飯,東房是阿丐爸爸輩的大人,這時估計已經喝到了高潮階段,從外麵就可以聽到裏麵喝的有多熱鬧,院子裏阿丐的阿姨姑姑等人在忙著做飯,幾個孩子在院子裏拿著玩具追打嬉鬧。阿丐領著我們“走,咱們坐西屋”。幾人剛坐下,阿丐的媽媽就已經把菜上齊了,過會家裏都準備的很充足,隨時來隨時有菜有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再餓也不能破了規矩,阿丐舉起杯,“來,先同齊三個!”三杯下肚,阿彪嚷道“開吃,餓死我了”第一個下手拿起一個雞腿啃了起來,宇傑“就你能吃!”龍飛“我早就瞄準好那個雞腿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阿彪樂的把雞腿幾口吃完,“來來來,喝,來這幹嗎來了,你們幾個就知道吃!?”阿彪倒打一耙,阿丐“對對對,都別顧著吃,咱們主要任務是喝酒,我數三聲,三聲過後,誰手裏還拿著筷子,自罰三杯”“三,二,一”正在狼吞虎咽的幾個人馬上放下了筷子,隻有龍飛剛塞進嘴裏一大塊牛肉來不及放下,等到反應過來也已經晚了,手在半空放也不是,吃也不是,引得大家一頓哄笑,龍飛嘴裏含糊不清的喊冤“不算!剛才沒注意!”阿丐笑著說“別狡辯,先罰三杯!”自知逃不過懲罰的龍飛自飲了兩杯,舉起第三杯“這杯大家同齊行不行”阿丐舉起杯“你還討價還價呢?也罷,我陪你一個好了”阿丐跟龍飛對碰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