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墓室要塌了!”
二叔話音未落,墓室上方就開始不斷的有石塊落下來,整座墓室都是由石頭構造的。
墓室塌方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下意識的就跟著眾人奪路而逃。
對於這個墓室的坍塌速度而言,我們的逃跑速度很明顯還是慢了不少,墓室的坍塌好似觸動了的多米諾骨牌一般,速度越來越快。
“不行,我們不能原路折返,時間根本來不及,隻能賭一把!”
二叔口中的賭一把是在我們行進的途中遇到過一個岔路口,那個岔路口遍布著屍骸,似乎是一個陪葬的耳室。
而一般的陪葬耳室在設計的時候,基本不會遭到整體墓室塌方的影響,當然這也隻是我們的推測,畢竟全都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
原路折返肯定是來不及,眼下隻有一條路可以選,那就是跟二叔說的一樣,隻能去賭一把。
賭贏了我們也許能夠僥幸活下來,要是賭輸了可能這也是命中注定的歸宿。
“小趙,你保護著聶擇天!”
說著二叔領著七八個人撤退到了陪葬的耳室。
墓室坍塌的聲音在我們的四周傳來,咚咚的響聲讓我們都不寒而栗。
望著耳室周圍的石壁,隻能默默祈禱這裏的牆壁不會被影響。
二叔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緊張,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大侄子,別緊張,我們家本來就幹的挖墳摸寶的行當,墓室塌方這種事情遲早都會遇到。”
不過一旁的小趙卻一臉困惑著搖頭道:“二爺,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這種內嵌在山體裏麵的墓室一般都擁有很穩定的結構,在打造陵墓的時候,想必墓主人肯定會考慮到雨水衝刷等各種因素,肯定不會輕易坍塌。”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觸動了整個墓葬的機關,這才產生了塌方?”
這種懷疑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很多的墓主人擔心死後被盜墓賊光顧,基本都在墓室裏麵巧妙的設計了不少的機關。
這些機關都是為了防止盜墓賊把裏麵的金銀珠寶給拿出去,當然就也有一些玉石俱焚的方式,讓整個墓葬跟盜墓賊都掩埋於黃土之下。
就在這時,耳室的石壁出現了一道裂紋。
看樣子外麵墓室的坍塌還是影響到了這裏,二叔眉頭一皺,顧不上追究到底是誰觸碰了機關,在耳室裏麵摸索看下有沒有出去的通道。
隻可惜經過搜尋一無所獲。
這種陪葬的墓室一般都是沒有什麼出口的,除非是工匠在打造的陵墓的時候,能夠為了防止被殺給自己預留出來一條退路。
可是裏麵除了陪葬的屍骸骨架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二叔頹然的坐在地上,望著牆壁上越來越多的裂紋,不由得自嘲似的苦笑道:“沒想到我聶亞龍混跡於東北十多年,卻栽在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墓葬裏麵。”
這個墓葬是不起眼,沒有多少金銀珠寶陪葬,整座陵墓的規模也不是很大,除了用活人殉葬的這個耳室以外沒有什麼彰顯身份的地方。
不過老話說得好,往往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水手,卻都在陰溝裏翻了船。
隨著耳室上方的天花板出現裂紋,在場的人情緒都跌落穀底。
二叔一臉愧疚的對我說道:“大侄子,二叔對不住你,你還這麼年輕,可是都怪二叔非讓你跟著一起下墓,你不怨我吧?”
“二叔,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下墓倒鬥是聶家的祖傳營生了,要是沒有爺爺這一門借冥器的手段,恐怕我早都夭折了。”
在我出生那年,正值三年自然災害,村裏人都上山啃樹皮,挖野菜,就算是這樣還是餓死不少人。
多虧爺爺冒死帶著村裏的人下墓借冥器換口糧才撐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對於生死我看的很淡,這些年二叔深得爺爺的真傳,在東北也算是打出了一些名聲。